“好哇,小蹄子越来越不上道了,竟敢拿我来打趣!”
雨澜就笑着下地去打她。在这个时代,说到婚事这样的敏感话题,不表示一下羞赧怎么行。
“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两个人笑着闹成一团。晓月捧着一碗茶进了门。看见这样的一幕忙笑着问:“姑娘,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雨澜笑道,“没什么。这小蹄子嘴上没把门的,我治治她。”
晓月过来搀着她坐下,又给她吃了茶。
雨澜神色一整问道:“王妈妈怎么样了?”
晓月撇撇嘴:“老老实实的,吃了饭就睡下了。吃了那好些东西,精神又那么好,哪里像是被打过的。”
雨澜指着晓月对晓玉说:“这蹄子长进了,这都看出来了!”
吩咐晓月说:“把我的绣花绷子找出来,你们来教我做针线。”
晓月吃了一惊:“姑娘不是最烦做针线吗?”
雨澜气道:“你还不让别人有点长进了?还不快去!”
晓月吐了吐舌头,到里间取了绣花绷子并各色绣线出来,主仆三人坐在窗前,穿针引线绣起荷花来。晓玉的母亲就是府里针线上的,一手针线功夫十分出色,晓玉年纪虽小,却跟她学了七八分本事,在杨府一干丫头里头,算是拔尖的。教导雨澜这个门外汉绰绰有余了。
才绣了没几针,有小丫头在外头喊:“杏黄姐姐来了。”
雨澜忙出了房门,降阶相迎,客气地说道:“杏黄姐姐怎么亲自来了?快请进屋去喝杯热茶。”
杏黄是老太太房里最得用的大丫头,地位非比寻常,就是大太太二太太见了,也要给几分面子。
“见过七姑娘。”
杏黄一丝不苟行了礼,客气地笑道:“我奉了老太太的命,来给七姑娘送文房四宝并一本《楞严经》和一本《法华经》来。”
雨澜忙将杏黄让进堂屋,又命晓月沏茶来。杏黄忙道:“七姑娘快莫如此,我放下东西就走,还得赶回老太太那边伺候着。”
语气谦恭有礼。她虽是老太太身边的红人,但她自重自爱,从不以此自傲,仗势欺人,因此深得杨府上下各色人等的好感和尊重。
雨澜硬拉着她坐下来,“知道祖母那里一刻离你不得,但吃杯茶的时间总是有的。”
态度温和,如沐春风,让人无法拒绝。
杏黄谢了座,将手捧的盒子放在桌上,打开给雨澜看。见里面果然是一套文房四宝和两本经书。笔是湖笔、墨是徽墨、纸是宣纸、砚是端砚。用料考究、工艺精美,一看便是名师所制。
雨澜看了暗暗吃惊。老太太出手果然不同凡响,这一套文房四宝价值不菲,怕不值纹银百两。
问了问老太太的饮食起居,有没有睡午觉之类的,雨澜道:“祖母如今在读什么经?”
杏黄道:“楞严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