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拉门退下了,贵妃榻上身影隐约可见,肩宽脊长,男人模子。
先进来的贵人显然不是充媛。
“奴婢来给皇上更衣。”
谢福儿给他更衣也算习惯了,拿起屏风架子上的浴衣,扒开纱帘,心脏一个受不住,跳慢了一记,险些就心梗了,顿时有种草泥马的感觉。
这人,还真不客气,早就脱得片甲不留,就一条绵绸大巾搭在腿上,绵绸轻软,遮不住青龙御鞭的轮廓,也不知道多嚣张!
他就像头洗干净了拔了毛了的年尾大肥猪,无辜地看着自己,就等自己来搓了去杀。
“朕给你图省事,也不知道谢个恩。”
披浴袍时,他居然还有脸说。
近距离接触,阳热夹着水汽扑滚,谢福儿别过半边脸。
倒不是装,虽然有过那么一次小半回的,但这一两辈子,真是第一次这样活色生香地见着男人身体。
半天才平息下心情。
人家说没穿衣服时放松,警惕心弱,瞧他现在也挺自在,要不,趁充媛还没进来,这个时候先说?谢福儿拿定主意,抬起他大膀子,一个袖子给他套上去:“奴婢近两日查到公主一些事,今天去正殿本来是跟您禀的,不巧赶上充媛侍寝,只得放下。但话在喉咙口,实在不吐不快……”
皇帝打断她话:“你只要来找朕,就是为了自己那点破事。”
不然呢?谢福儿蹲下去给他系腰带:“家父家母那边耽搁不起啊皇上。”
话音刚落,腕子被一拉,生拽了起来,他的脸是赤红的,压着两条乌浓眉毛,手一举,就扯掉了她外面的单袍,倏一下摔了个远。
纱衣风景,到底美丽多了。
“皇上!您又来了!”
谢福儿只当他又聊发少年狂,蛇精病发了,也没多想,哗地站起来,迎着水雾满地去拣袍子。
“刚刚又不是没瞧过,以后也是大有机会。”
皇帝打了个唿哨,站起来松了松浴服,朝汤池走去:“还怂着?过来伺候朕下汤。”
下汤?恨不得把他给煮了!谢福儿明白他意思了,气不打一处,套上袍子,跟过去,讲得活灵活现:“皇上,奴婢看话本时,说是古代有个姓刘的帝王,最爱私下偷看一个赵姓宠妃洗澡,还猥琐到买通侍女,一天不看吃不下饭,都快把赵妃偷窥成筛子了,您知道那昏君是什么下场吗?”
又不知道哪儿来的野史歪传……还讽刺上了。皇帝管不着别的帝王怎么着,可就是想听她话唠,不耐问:“怎么了?”
“精喷三尺,血溅两丈,活活死在了宠妃肚皮上!”
谢福儿就怕骇不死他,可没吓死他,却见他眼睛红刷一下红得像个兔子。
“谢福儿,你胆敢出言挑逗朕!”
皇帝就嫌没个由头,这会儿来了劲。
这不是恐吓么,哪里是挑逗了……真是淫者自淫!谢福儿撇嘴,又见他蓄势待发似的,朝自己走了几步,身子一闪,拾起汤池边一块的皂荚,朝他脚板子下甩去,一指:“皇上,请捡肥皂!”
皇帝疑惑:“什么肥……”
话没说完,撅了御臀,弯了两寸腰,还没“啊”
出声,踩着个滑不溜秋的,身子一仰,哽儿都没打一个,噗一声水花四溅,扑湿了岸边织毯,栽进了兰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