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钺:“我说了,你是不是要说说,凶手嫌疑人是谁?”
贺境心嘁了一声,倒也没有追问,而是道:“左相夫人。”
有那么一瞬间,宋钺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左相夫人?”
“对。”
宋钺辩驳道:“她可是傅棠的母亲,她看起来很爱自己的女儿,如此情况下,她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女儿?”
贺境心:“你还记不记得,一开始,你怀疑过她的,那时候,你觉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保全娘家,在傅棠和赵承溶之间的关系被现之前,先一步杀了她。”
宋钺道,“但我们当时不就否定了这种可能吗?她如果是为了保密,要弄死自己的女儿,也应该是悄无声息的。”
“但现在,我这边的所有线索,组合在一起,只有左相夫人是凶手。”
贺境心道,“我去检查过轿子,轿子的顶珠被换过了,你说,在信阳公主府里,有一顶一模一样的喜轿,贵妃不会留下这样的破绽,顶珠只能是其他人换掉的。”
宋钺愣了一下,“什么?可是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做到的?”
“梅苑的那段围墙,不足以花轿出入,但却足够一个人进出。”
贺境心没有回答宋钺的问题,而是继续往下说,“她是在那里,换了花轿上的顶珠的。”
贺境心:“我们从乞丐那里知道了轿子的顶珠颜色不一样,这个但凡你认真的去查,总会从当日围观的百姓口中得知,甚至还能查出有一些百姓有问题,很容易就能够查到信阳公主府。所以你看,破局的关键,就在那颗珠子上。”
“但就如你所说,贵妃没有理由留下那么大的破绽。”
贺境心道,“本来,我并不确定是左相夫人。”
贺境心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或许她自己也并不想隐藏了,因为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了。”
宋钺愣了一下,“你是说,她就在等着我们上门?”
贺境心却摇了摇头,“与其说是在等我们,不如说是在等她想要的线索被翻出来。”
左相夫人在拿到了乞丐的供词后,又在贺境心的提示下,拿了连顺,从连顺嘴里,拿到了左相和贵妃私会的口供,之后就这么带着这两样东西进宫,当着皇帝的面把贵妃定在了杀人凶手上,之后更是直接杀了她。
“可是如今,我这里查到的所有线索,都和贵妃有关。”
宋钺道,“这些证据我都确认过,是真的,也就是说,在大婚当日,换轿子的是贵妃,事后,去灭口的也是贵妃。如果凶手不是贵妃,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贺境心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是你要去查的。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凶手是左相夫人。”
宋钺:“你这是诈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