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意心猛地闭眼,太阳穴的抽疼让他恶心想吐。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浴室,看到床上空无一人如当头一棒砸过来,整个人掉了。
“牧靳呈!牧靳呈!”
杨意心惊恐地喊着,冲出房门,步伐急促又慌乱,踩空阶梯而顺着楼梯滚下,摔得狼狈不堪。
“杨意心,你是疯了吗!”
怒吼冲破耳鸣响彻耳畔,杨意心在剧痛中混沌睁眼,看到一张怒不可遏的脸。
牧靳呈原本在厨房早餐,听到动静后朝楼梯这边看过来,顿时扔了锅铲大步走过,气得两眼黑,“在自己家都能摔,你到底在干什么?”
杨意心不顾手腕的痛,紧紧抱住牧靳呈的脖子,哽咽道:“我……我以为你走了,以为你不要我了。”
“……”
牧靳呈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眸色深幽如墨。
“时间还没到,你不可以离开。”
杨意心力气大得吓人,箍着男人的脖子不放手,“我说话算话,你也要说话算数,听到没有!”
牧靳呈有些缺氧,一把让拉开杨意心的胳膊,眉心紧紧蹙着,俊毅的脸犹如覆上一层寒霜,“我当然会说话算话。”
杨意心松口气,还是离不开牧靳呈似的,脑袋靠过去,“胳膊痛,屁股也痛……我是不是流血了。”
牧靳呈早在第一时间检查了杨意心的身体,没好气地说:“没流血。”
但撞出了很多血痕和红印,后面应该会变成瘀青。
他将杨意心打横抱起放在沙上,去拿茶几下的药箱帮杨意心擦药缓解瘀血。
双脚受伤最为明显,脚背有不少擦伤,左脚踝有些红肿,牧靳呈刚碰就听到杨意心吸气的声音。
“你也知道痛?”
牧靳呈确认没有扭伤,掌心里倒了一些药油捂热之后盖在上面。
杨意心顺手拿过身边的靠枕抱在怀里,斜靠着沙椅背,闷闷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
牧靳呈语气不善,“你这些日子受的伤少了?”
一会儿刀伤、一会儿抓伤,现在又从楼梯摔下来,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牧靳呈的眉头就没舒展过,他真的怀疑杨意心这五年究竟是怎么过的,把自己搞得这副不人不鬼,瘦得一只手就能掐死。
杨意心吸了吸鼻子,“好香,是煎蛋的味道?”
牧靳呈嘲讽道:“我可不想再继续吃你做的东西,半生不熟,怕被毒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