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义父您知不知道您在张义的心目中就有如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张义自打出生开始就没了父亲,十岁那年母亲因病去世,后来是您肯把我接到家中抚养我长大,而我却没有好好照顾您,孩儿有错呀!”
“你不必自责了,义父义母完婚这么多年膝下未得一儿半女的。义父义母其实早就把你当成我们的亲生儿子看待了。义父老了,不中用了,不能像以前一样照顾你了,最近我听说你跟了狄青去泾原路守渭州,怎么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去?”
义父疑问地说道。
“义父,张义在军中不得志,所以才弃军离开的!”
听了张义刚才那番话,义父打了几个咳嗽,说道:“咳咳咳,孩子,外面的世界不好混我知道,但凡事都要忍,你不留在军中,那你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义父,我我知错了……”
这时义父伸手要张义靠了过来,他有话要对张义说道:“孩子,我听说狄青是个义薄云天、守信重义的男子汉,铁丈夫。你若能跟着他学的到一招半式的武艺,义父就心满意足了。”
望着义父卧在那张结了蛛网的病床上,张义满身内疚,他忏悔地对义父说道:“对不起,义父是我错了……”
屋子内义夫躺的那张床,是义母上月在山上林子里打了几条木材,请几个农夫帮忙一起造好的。但现在横梁上已经出了几道裂缝,望着都让人心碎。
枕头、床垫、被子都是义母一人在集市上买来的麻布、棉花,自己借来邻里的纺织机花了两天两夜白缝制好的。
“孩子……”
见义父伸手过来还有嘱咐,张义立马凑过耳朵来聆听。
“来,义父,你说,不要急!”
“孩子,你义母自从我把腰上肋骨摔断后,这几天都辛苦了不少……什么做饭、端菜、洗衣服都是她一个人去做,这不,方才她又为我去上集市买药去了。”
“孩子,等义母回来之后,你要为义母端杯热水……”
“是、是、是,孩儿明白!”
张义含着眼泪回答说道。
“咳咳咳……”
义父咳嗽了几声,艰难地挺起半个身子靠在床头上,张义看着义父强忍着疼痛还要这样,实在是痛心,他又找来一碟小被子,把义父上半身身子给盖好来。
“孩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取个媳妇好好照顾一下自己了,我看你身旁的这位姑娘就不错,你可否对她有意?”
“这……”
张义似乎感到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的父亲才好,因为他也喜欢李诗露姑娘。
“好了,张义,算义父多嘴。”
义父稍后闭目养神,不一会儿义母上集市买药归来。
义母腿脚有些不灵便了,前几日在整理家具的时候不小心把腿给踢伤了,就这样一瘸一拐还要照顾义父。张义真的不忍心看着义母这样……
本来按照义母的腿伤也是要卧在床上好好修养一个月方能治好。然而义母却未停一刻,她忙碌的似乎没有多少时间来照料自己,头变的越来越蓬松、额头上的皱纹似乎又多了几道。
见义母来了之后,张义连忙给义母端茶,然而义母只是稍悄喝了口茶,又去厨房小炉为义父煎药去了。
吃过义母做的晚饭后,张义寸步不离地一直受在重伤在身的义夫义母身边,望着他们端祥地睡去,张义总算放下心来,回自己房间睡去了。百紫丹姑娘被张义义母安排在客房里睡,从张义义父义母的神情来看,他们似乎要把张义托附给她,百紫丹姑娘内心有点忐忑不安,不知道该怎么是好。这一夜,不管怎么睡她似乎都有些烦恼。
到了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小丹姑娘忽然闻见窗外有枪棒声,百紫丹姑娘连忙打开窗一看,原来是张义正在勤奋地在雪地上练习枪棒。只见枪棒在张义手中舞动起来,游刃有余,溅起层层雪花。
张义疯狂地努力着,当他得知噩耗的那天,他以为这是骗人的这不是真的,谁知,刚来到家中,义父重伤卧床不起、义母一瘸一拐的走路……
“这不是一场噩梦,这是真的!”
张义神情里充满奋慨。望着这这条枪棒,又想起了自己十三岁那年义父教自己练习棍法的身影。大雪纷飞,掩盖不住他内心的伤痛,平时不懂得什么叫做珍惜,直到快要失去了,才感到后悔莫及。
百紫丹姑娘悄悄地打开客厅里的门,望见张义忽奋图强像东晋时期的祖逖、刘琨一样闻鸡起舞,真是太感人了、太感人了。
正是张义迷途知返,肯努力的样子感动了百紫丹姑娘,小丹姑娘决心帮他一把,并且想摆脱明教的束缚,然而这一切,都让耳目片布的明教左右使血衣候、侍魔君尽收眼底。
不久,由于张义的努力让他终于成为了一名蜀山峨眉派的普通弟子,在剑南阁内与其他峨眉弟子修练武功,并且拜萧适才为师。等练好一个月后,再赴渭州与狄青他们汇合。
就在张义他们在蜀山峨眉派练习武功时,明教却开始慢慢将爪牙伸向峨眉、少林,欲铲除叛教之人,以及向狄青复仇。一场大战即将一触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