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敛不言语。
他另一只手搭上祝神的肩,渐渐握紧:“祝神,叫我一声师父吧。”
“滚。”
“不叫师父也行。”
戚长敛并不恼怒,依旧含笑道,“亲我一下。”
祝神用颇感奇怪的眼神打量他:“你吃错药了?”
戚长敛说:“你能亲凤辜,就不能亲我?”
祝神心里更怪异了:“凤辜告诉你的?他不是不让我€€€€”
戚长敛打断道:“我看见的。”
祝神别开脸,压着眉毛不吭声,像在忍着不脾气。
戚长敛说:“你能亲他,就不能亲我?”
那倒也不是。
祝神觉得亲谁都无所谓,他思念凤辜,可对戚长敛也不至于要吝啬一个吻的程度。
“凤辜让我不要这么做。”
“你听他的话,不听我的?”
“不听。”
“听一次。”
戚长敛弯下腰,竖起一根手指,“就听这一次。”
祝神乜斜着他,目光在他脸上来回逡巡着,最后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下行了吧?”
他警告道,“不许告诉凤€€€€”
一语未了,猝不及防被戚长敛抱进怀里。
戚长敛的身上冰冰凉凉的,不知是才从山上下来,还是他终年身体都如此冰凉,兴许与他念力化作了雪有关。
祝神贴在他胸前,脑子里神思游荡,眨了眨眼,从戚长敛胳膊里仰头看了看,又把耳朵贴回去,俄顷,又仰头看看。
戚长敛问:“怎么了?”
祝神眼中微微愕然,再一次把脸戚长敛胸口,几番确认后,问道:“你没心跳?”
戚长敛不动声色放开他,面目却依旧从容:“我们这样的法师,没心跳也是正常的。”
“可凤辜就有心跳。”
“凤辜与我不一样。他是蛇,蛇是活物,自然有心跳;我是雪,雪是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