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是我亲姐?”
“你以为我想当你姐啊?懒得要死,啥活儿也不干,知道我是你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祖宗呢!。”
“那我以后做饭。”
穆春芳太久没吃过好的了,以前在穆家经常有鸡蛋吃,自从来了覃家,就再也没吃过,心里直骂二姐小气。
心想着,如果她掌握厨房的活儿,偶尔偷偷打打牙祭,总归可以的。
蔡氏嗤笑道:“你做饭?别把东西全做自己肚子里去了,我们覃家人还没死了,轮的饭你个外姓人操心厨房的活儿。”
被人说穿了小算盘,穆春芳脸一红。
穆二姑说:“你要留下就每天跟着去采药,采药换钱来交伙食费,也不多要,一天十个铜板,至于家务活儿也要轮流做,不干就老实点回穆家沟!”
穆春芳偷偷地扯杨氏的袖子,示意让她帮忙说话,每次只要杨氏哭着求情,穆春芳回穆家沟的事情就回一推再推。
穆春芳拉扯杨氏的小动作,苏氏看到了,她说:“外婆,您要是再求情,我们这儿恐怕也不能让您继续住了,要是婆母还让您住,我们就回娘家,您自己看着吧!”
杨氏一愣,一双三角眼,死瞪着苏氏,恨不得抽她!
儿媳妇的话,穆二姑愣了下,随即叹了口气:“娘,您也看到了,春芳再这么下去,我这个家都要散了。”
杨氏“咻”
的一下站起来,瞪着穆二姑啊啊啊,其实是在骂穆二姑没用,连儿媳妇都拿捏不住,现在让她们骑在头上拉屎拉尿,可惜没人听得懂她的啊啊啊。
次日清晨,穆二姑把穆春芳叫醒:“跟我回穆家沟还是上山跟着采药?”
穆春芳翻了个身,不想搭理。
穆二姑只能拖,强行拽:“跟我走!”
穆春芳拼命挣扎:“放开我!穆春草,你个没良心的,你个薄情寡义的,你配当姐姐吗?你是我姐,大的养小的,天经地义的!我不走!我不走!”
蔡氏苏氏秦氏妯娌三个听到声音后,个个摩拳擦掌,走穆春芳跟前,三个人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愣是把穆春芳抬出来,然后扔到了门前的臭水沟里!
“啊……”
穆春芳的尖叫声划破长空,引来无数吃瓜群众。
蔡氏更是双手叉腰,厉声说道:“给你脸了是不?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家作威作福!我呸!”
三个儿媳妇这么做,穆二姑没制止,相反这些其实都是她默认的,本来他们一家子过得其乐融融,虽然人口多,但是并没有矛盾,三个儿媳妇也和平共处,杨氏住在这,提供了自己的口粮,住的地方不多,大家挤挤也就无所谓了。
只有穆春芳这个妹妹,毫无寄住的觉悟,吃覃家的住覃家的,还每天懒得要死,什么活儿都不做,还要嫌弃吃的不好。
所以她这个妹妹真的该好好教育教育,不然嫁到了何家,何家迟早都会休了她。
苏氏对看热闹的村民说:“相亲们讨媳妇可得擦亮眼,像这种好吃懒做的货,千万不能讨,谁讨谁倒霉!”
秦氏:“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
“这真是春草的妹妹吗?两姐妹性子差别太大了吧!”
“那可不,春草多么利索勤快的女人,这女孩儿……幸亏不是我家儿媳妇。”
“太偏心了,自己天天住大闺女这,还带个拖油瓶来,真是没见过这样当娘的。”
“谁家姑娘不干活儿,这春草她娘也是,有这么疼闺女的吗?”
“这样的姑娘可不能要,真的谁娶谁倒霉。”
穆春芳看看凶神恶煞的覃家三妯娌,又看看四周看热闹的村民,一个个谴责自己,最后再看看自己这一身臭兮兮的样子,穆春芳忍不住嚎啕大哭。
管她哭的多伤心,多歇斯底里,覃家人该干嘛干嘛,大门紧闭,坚决不让穆春芳进门,杨氏想放闺女进来,可秦氏盯得死死的,更扬言,要是放她进来,就把杨氏也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