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給你定做一把寵物梳子,加大款的,休息的時候就給你從頭梳到腳。」
江瓏眸光暗淡了幾分。
阿千被他摸得正開心,他心裡酸澀,說:「黎予。」
「嗯?」
「你是怎麼看待我們的關係的?」
黎予說:「能怎麼看,晚上到床上脫光了看。」
江瓏被他說得耳尖燒起來:「你認為我們是伴侶,對吧?」
「難道不是?還是說你不要我了?」
「我當然不是那種意思。」江瓏說,「只是剛剛阿千跟我說了那種方法……我不喜歡。」
「不喜歡我們就不用。還有別的方法。」
狐崽口吐人言:「什麼方法?捅你自己?」
江瓏拍它的屁股,黎予面色不改:「坦白來說,差不多。」
狐崽抬頭看向江瓏,江瓏沉默。
「小叔,你真要繼續跟他蹉跎下去?」阿千說,「看見他這副樣子,你心裡也不好受吧,為何不一勞永逸?」
「什麼一勞永逸?」
阿千正要開口,江瓏伸手捏住了它的嘴筒子。
「讓孩子說來聽聽唄。」黎予給自己倒了杯茶,「聽聽又不會掉一塊肉。」
他補充:「只是權衡一番。讓你難受就是在剜我的心了。」
阿千作嘔吐狀。
江瓏躊躇一會道:「這種方法,簡單而言還是考驗真心,只是不那麼直接。」
「和血腥。」阿千說。
黎予跪直了碰它,掀起它的尾巴惡狠狠打了幾下。
阿千把腦袋埋進江瓏懷裡大聲假哭,又被捏住了嘴。
「……就是把我們的神魂引到原本寫就的命簿中,重走原先的命途。」
黎予歪頭。
「就是模擬一下唄?沒有記憶的那種,看我有多愛你。」
江瓏點頭。
黎予歪嘴一笑:「那你會知道我有多愛你的。」
狐狸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一會,上下齒列對碰,咯噠咯噠響。
江瓏把它的嘴捏得更緊了。阿千發出嗚嗚的鼻音,被江瓏用眼神警告,這才放開。
狐崽張大嘴又合上,反覆幾次後才說:「陰司的人已經開始準備,具體流程還要明日才能開始,還要等待半日。」
黎予失笑:「這算不算你們先斬後奏?」
小狐狸把腦袋扭到一邊不看他。
「那行吧。」黎予站起來,「接下來就沒有別的程序了,是自由活動時間?」
江瓏說:「確切地說,要等到明日午夜,儀式才能開始。」
「這算是放大假嗎?」
「算是?」
「那你現在還是我的契鬼對吧?」
江瓏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