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只是开胃菜,当代华国年轻艺术家大赛才是重头戏,我拉了好几个成名已久的艺术家,给你做陪衬。哦,还有艺术家协会背书,权威性也有了。后面的拍卖会,就是割韭菜的时候了。”
慕织弦侃侃而谈,那份指点江山、四两拨千斤的精英范儿,与生俱来。
“为了表达我的谢意,今天中午我请阿弦去帝京私厨啊。”
帝京私厨是华国一等一的美食品牌,以高品质新鲜食材、昂贵价格和预约周期长为特征。
“昨天,不是已经吃过了?公司下午还有事,我得走了。”
乔桑宁可以想见,唐小姐的失落神色。
站在画廊门口,翘目送,依依不舍。
待两个人都走了,乔桑宁才颤巍巍站起来,蹲得太久,她腿都麻了。
瘸着腿,小跑着出了画廊,四下张望,早没了“慕唐醇”
的身影。
她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咦,爵士乐队曲风变了,她猛然回头。
长头的主唱抱着吉他,停了拨弦,好像是对她的嘲讽。
漫无目的地走着,一声汽车鸣笛声,一辆车头充满人鱼线力量感,车尾张扬狂放仿佛提醒行人“别惹我”
的跑,停在了乔桑宁面前。
车窗落下,男人将烟头熄灭,冷酷,“上车。”
乔桑宁不动。
已经分手了,还上车个锤子啊?
慕织弦的耐心已经告罄,“昨天还叫嚣着分手,今天就跟踪我到了画展,现在又演什么欲拒还迎?”
乔桑宁:“……”
她想说没有,可实在苍白无力,倒更像是狡辩。
“如果你不想被围观上头条,还是不要矫情的好。”
马路上车来车往,慕织弦的跑实在惹眼,车牌号也霸气。他躲在车里,暴露的都是她。
心里咒了一句“你才矫情,你全家都矫情”
,她上了后排。
“坐副驾。”
乔桑宁做安静的鹌鹑,不理会。
油门骤然踩下去,车子窜出去,她差点撞到前排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