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越来越小,颓败地扣着泥土。
小声且失落地说着:“要是能被野兽叼去就好了,这样我就自由了。”
无论是身份,还是什么,死去或许可以自由一些。
钟墩莫名明白她欲言又止的潜台词。
钟墩咽下口水,仔细听着山下一直不停的叫喊声。
“山下的人都在找你吧?
还有这么多人在挂念着,你就算为了他们,也该好好活着。”
少女却又忍不住耸了耸鼻尖。
喃喃着:“才不是呢,他们都是来监视我的,京车未至之时,我哪里都不能去。”
她耸着鼻尖,声音哽咽。
“我以前快饿死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多人照顾我
。”
钟墩闻言,忍不住放空思绪听着山下人群的窃窃私语。
他们每人确实都在焦急寻找着身边的小丫头。
只是……听久了才发现,他们更多的是怕夫人责罚。
夫人……
可小鬼头的生母已经过世了。
钟墩想起自己以前还能挪步时看到的人世。
只要是父母离开任何一个,小孩就等于失去双亲。
钟墩正想得愣神之际,少女脑袋却突然磕在肩上。
惊起钟墩注意。
他微微回首。
少女即使睡着,眉头也是皱着的。
水润的红唇,被她紧紧咬着,即使是睡梦也睡得并不安稳。
鬼使神差中,他在两人身边设下结界,隐去两者身影,隔绝外界声音。
寻找少女的丫鬟和家丁们渐渐经过两人所处的位置。
外面是人来人往的家丁,火把。
结界下是酣睡中,眉头逐渐舒展的少女。
钟墩就这么莫名给她当了一夜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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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缓缓从林间洒下。
温暖地照射在两人之间。
松鼠调皮地抱着坚果,砸落在两人周围。
“啪”
的一声。
坚果砸到少女身上,一时两人齐齐惊醒。
少女脸红地从钟墩身上爬起。
她醒来就看到自己趴在这个男人身上。
娇小的她,整个人蜷缩在男人身上。
裙摆和他衣袍紧紧缠在一起。
暧昧至极。
钟墩揉着惺忪睡眼。
迷迷糊糊之间对少女说了一声早后。
又重新睡过去。
少女定定地看了他半响,才缓过神来。
紧张地抚着心口。
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