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一旁传来一声声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傅雪深从中走了出来。
几日未见,他看起来略显狼狈,白皙的脸颊上覆盖了一层灰烬,就连身上的衣服都被火星烧出了几个破洞。
“剑铸好了。”
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呆的师兄弟,提醒道。
“哦、哦”
江一楼连忙点头,推了一把萧潜“快进去看看”
萧潜踉跄了一步,就如同提线木偶般,僵硬着走了进去。
傅雪深不知道他们师兄弟两个闹得哪出戏,还好他也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没有心思去探究。
“你要走了。”
他肯定地说。
江一楼点头“听雪楼很好,但终不是久待之地。”
傅雪深“外面有很多人要你的性命。”
“是。”
江一楼笑道,“哪又如何”
此情此景,若是异地相处,换上一对人。
一般朋友可能会说“万事小心。”
至交好友可能会说“留在这里,我保你周全。”
但江一楼与傅雪深,既不是一般朋友,亦不是至交好友。
“走之前,多喝杯酒。”
傅雪深道,“免得日后,再无人与我一醉方休。”
萧潜走进了铸剑房。
这里的温度比外面要高,火焰熊熊燃烧,点点火星漂浮,空气中弥漫着的是炭火燃尽后出的焦味。
在其中待上片刻,便已是汗流浃背。
萧潜的双眼盯着铸剑房深处,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
那里摆放着一柄剑。
长三尺二寸,剑身通体暗沉,上面缠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形。
龙尾在剑尖处,龙头缠绕在剑柄上,张牙舞爪。龙眼赤红,似是灵智,隐隐透着一股凶相。
这剑生来不凡,一铸成,便“嗡嗡”
作响,想要脱离控制,自行择主。
还好傅雪深在周围设下了一道剑气,将其压制住。
可就算如此,这剑还是不安分,桀骜不驯,依旧不服傅雪深的剑气。
直到萧潜来了。
他站在剑前,那剑就如同见了天敌一般,温顺得像是绵羊,甚至还谄媚地用剑柄蹭了蹭萧潜的手。
这是他的剑。
萧潜想着,伸手握住了剑柄。
嗡
铸剑房中无故掀起了一股劲风,原本挂在墙壁上摆设的剑纷纷出鞘,嗡嗡作响,以剑尖指向了萧潜。
万剑臣服,何其霸道。
“这”
萧潜似有所感,“这就是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