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莞‘呵呵’笑了笑,有些疲倦的应对着:“这不是都和你出来几l次了,有机会也得留给别人不是?”
程淮景眯了眯眼,忽然意识到了是哪里不对劲儿——
从前他和蒋莞的推拉是你来我往,心照不宣,他抛出橄榄枝她适当接招,就和每个公司都有的隐晦的‘办公室恋情’的开端差不多。
在程淮景的角度里,他们两个都更看重工作,也不想下面的员工说闲话,所以才仅仅是克制的暧昧着,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而已。
如今他年后又要向上升一级,蒋莞的职位也稳定着,所以没必要再继续藏着掖着了不是么?
程淮景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也这么做了。
这段时间他借着‘答谢蒋莞’的由头二番四次约她出来都被她找借口推了,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她出入各种饭局,酒局,说是工作,其实就是在找相处机会。
可现在……这女人好似连虚与委蛇都懒得,身上的距离感比之前更强了。
难不成他们之间的‘
()默契’全是他一个人脑补的,实际上蒋莞从来就没有那层意思?
想到这里,程淮景黑眸一沉,忽然抓住了蒋莞纤细的手腕。
他是个男人,生理性上力气就比女人大,更别说现在喝醉了酒,不自觉就握的更用力。
“程总?!”
蒋莞吓了一跳,连忙要缩回手。
“要是我说,”
程淮景顿了下,意味深长道:“我就想把这些机会都给你呢?”
……
蒋莞有些无语,想说你一个高层经理就别装什么霸道总裁了好不好?
说话这么暧昧不清的,实际上不还是得让她去陪着喝酒?
蒋莞心里腹诽着,尴尬地笑了笑:“行啊,那我陪着程总继续去应酬就是了。”
身为社畜不得不低头,她一边用力把自己被抓住的手腕抽回来,一边把谈话扭转到公事上面:“不过马上就是公司年会了,这几l天应该没什么酒局了吧?”
元旦节是二天假期,公司里有许多基层员工都想趁着机会回家看看,所以中禾的年会一向是在平安夜举办的。
程淮景似是不悦,一直沉着脸没说话,只顾低头看着自己刚刚被她挣开的手心。
蒋莞也压根不在乎他心情好坏,他不说话她正好松了口气,根本懒得应付,蜷缩在车后座的边缘里,和他尽可能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喝醉酒的男人尤为危险,谁知道他会不会做什么呢。
在这样的煎熬中,偏偏申城的晚间路况还堵的要死。
蒋莞不自觉的抠着手指甲,又熬了半个小时,车子才终于开到她家小区外面。
她松了口气,飞速说了声‘谢谢程总’然后就下了车。
但程淮景阴魂不散,竟也跟着走了下来。
伴随着车门‘砰’的一声关上,他单手撑住,把蒋莞圈在自己和车门之间。
虽然保持者一段距离,但依旧暧昧难言。
“程总。”
蒋莞皱眉,缩紧的肩膀就差透过肢体语言把‘嫌弃’二字摆在台面上了:“你这是干什么?”
“我喝多了,又坐了这么久的车,晕的难受。”
程淮景手摁太阳穴,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然后说:“不请我上去喝杯茶解解酒?”
“……太晚了。”
蒋莞强忍着甩他一巴掌的冲动,淡淡道:“我一个人住,不方便。”
其实‘喝杯茶’就是一个心照不宣的借口,但女人明确拒绝了,就表示确实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程淮景一面不悦,一面却又敏锐的关注到‘一个人’这个关键词。
“这么多年一直单着有什么意思。”
他自然是了解她的感情状况的,轻笑一声:“过了这个年就二十七了,就没想过谈个恋爱?”
“程总,你怎么还关心起我的私事来了?”
蒋莞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