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时初怎么不自在,沈淮年都跟狗皮膏药附了身似的,就比前几天才确定关系下来要过分点。
时初多数是在害羞。
气急了也会鼓起腮帮子凶巴巴地瞪沈淮年一眼。
很是鲜活灵动。
再没有外公描述过去时的阴沉寡言。
沈淮年垂下眼,须臾,才嗤嗤地笑出声。
这样挺好。
以后会更好。
他移开木板看了下火势。
估摸着一下子还不会灭,遂放下心,慢悠悠地起身,围着时初团团转。
“我来洗菜。”
他自告奋勇。
…………
………
接到女儿电话时,老俩口先是一怔。
随即是非常自然的喜悦,最后又蹙了蹙眉。
父母思念孩子,可孩子总以工作忙为借口很少归家。
这突然给他们打电话,外婆下意识地望了眼厨房,复又推了推身边的老伴儿,示意他去外面接电话。
最好走远一点。
“唉。”
她忍不住叹气。
黄昏,昏黄。
绿油油的稻田被镀上了一层金光。
似是预示着在不久的将来,会迎来硕果累累的丰收。
陆盛本来还疑惑,疑惑时初怎么会在期末的节骨眼上想到回家的,陆潇潇这一通电话打过来,就全明白了。
“爸,时初在家吧?”
陆潇潇笃定。
也不等陆盛回答,她又说,“你让她接电话。”
陆盛眯了眯眼,本来不想吭声的,思忖数秒,还是问了,“找初初什么事儿?”
“你先跟我说找初初什么事儿?”
他重复了一遍。
白天骄阳炙烤过的余温还没有全部消散。
热风似麦浪,接踵而来。
听完陆潇潇的话,陆盛深吸了一口气。
好半晌。
“潇潇,你还嫌害你闺女害地不够吗?”
陆潇潇拧着眉头:“爸?”
“你别叫我爸。”
陆盛真的是气糊涂了,“你,你真的被名利冲昏头脑,这种卖女儿的事儿你也干的出来?”
“这怎么是卖女儿?”
陆潇潇下意识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