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珺琬心下一阵烦躁,有种将齐少游一并赶出她房间的冲动,别说她不是真正的周珺琬,就算她是,她也不见得就能做到在被那样戕害之后,再毫无芥蒂的跟齐少游像以前那样亲热!
她的大脑飞快的转动起来,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将齐少游劝到别的地方歇下去。
不经意抬头,却见齐少游已支着头躺到了她的床上,外衣早已脱了,只松松垮垮的穿着月白的中衣,鞋袜也脱了,光着的脚丫子更是有节奏的晃悠着,看上去一副很惬意的样子。
周珺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满脑子都只剩下一个念头,难道今晚上她真在劫难逃了吗?
------题外话------
偶在想,看文的亲们都到哪里去了捏?肿么偶都感脚不到大家了捏?
章四十不愿委屈
更新时间:2013-1-1411:48:28本章字数:2991
齐少游最终还是没能在周珺琬屋里歇成。爱豦穬剧
不是他不想,锦云虽漂亮,在床第间更是有着周珺琬所从来不曾有过的大胆和风情,但山珍海味吃多了,终究还是会腻的,偶尔还是会想念清粥小菜的,更何况他跟周珺琬小别胜新婚,且周珺琬又绝非普通的“清粥小菜”
,他日日对着这道美味,早想“一饱口福”
了。
然而扫兴的是,就在齐少游都将周珺琬的衣衫褪去了大半,手也沿着她起伏的山峦,渐渐滑到了那密林幽谷中去时,一阵淡淡的血腥味儿却传进了他的鼻间。
齐少游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相反他已有过好几个女人,自然知道这阵血腥味儿是因何而来,当下虽满心的恼怒,到底喘着粗气松开了周珺琬。
周珺琬忙趁此机会,手忙脚乱的整理起自己的衣衫来,一边整理,一边还红着脸不无歉疚的对齐少游小声道:“爷,并非是妾身不想伺候您,实在是妾身身上还……断断续续的,没有彻底干净,要不,爷仍去锦云屋里罢?”
心里则满满都是庆幸和后怕,她原本都以为自己今夜已是在劫难逃,偏又不能真与齐少游翻脸,不然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只能前功尽弃不说,之后的计划也将再难以实施下去,因此已打算咬牙承受,只当是被鬼压床了,却没想到葵水竟好巧不巧来了,真真是来得太及时了!
“怎么都这么久了,身体还没好利索?”
齐少游闻言,眉头虽仍蹙得紧紧的,但脸色已不自觉缓和了不少,他见她连日来精神都挺好,面色也红润了不少,还只当她已大好了,却没想到,她是真还没有痊愈。
——方才他见周珺琬在他身下时一直紧闭着双眼浑身僵硬,不像是在承欢,倒更像是在受刑,便有几分不悦,自来女人都是在他身下心甘情愿为他绽放的,她先前也是一样,如今却摆出这副样子来,究竟是给谁看呢?当时便有几分扫兴,想着她自有了身孕起,便再未承欢,一时间有些害羞也是有的,到底还是原谅了她。
倒是没想到,她不是害羞,也不是不想服侍他,而是身体状况真不允许,偏又不敢直言拒绝他,于是才会紧张僵硬成那样。
再开口时,语气便也柔和了不少,“若是还没好利索,过几日势必有太医上门来为太夫人请平安脉,到时候也让太医给你瞧瞧,好生开几剂方子调养调养,你还这么年轻,可不能坐下了病根。”
说着起身下了床。
周珺琬忙一一应了,也跟着下床,伺候他穿起衣衫来,“也不知道锦云睡下了没?要不妾身先使个人去通传一声,爷再过去?”
齐少游却道:“罢了,我今儿个去小书房睡。”
说得他跟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急色鬼儿似的,哪里就至于一夜都离不得女人了?就算不为让父亲和祖母喜欢,只为了自个儿的身体,他也不会这般轻重不分;更何况,方才的事说到底也有几分晦气,他觉得他少说也该沐浴斋戒个四五日的,不然坏了以后的运道,岂非后悔莫及?
亲自打着灯笼将齐少游送到小书房后,周珺琬方折回了自己的屋子。
文妈妈早在屋里候着了,一瞧得她扶着锦秀进来,便忙急急问道:“奶奶,方才二爷怎么会忽然就走了?”
别是沈姑娘不耐烦应付二爷,便有意顶撞二爷,将二爷给气走的罢?那她们的计划岂非再难实施下去,她们的大仇岂非再难得报?
周珺琬如何不知道文妈妈的担心?忙安抚性的冲她笑了一下:“不是,是我葵水来了,所以二爷才离开的,妈妈别担心。”
又自去净房收拾了一通后,方出来命锦秀将衾褥都换了,宽衣躺到了床上去。
眼见周珺琬躺下后,文妈妈因与锦秀道:“二奶奶自来身体便不大好,尤其是来潮时,每每都疼痛难忍,浑身直冒冷汗,只怕晚间要叫人,今儿个你就不必值夜了,换我来罢。”
锦秀想起以往周珺琬来潮时,也十次里有八次是文妈妈亲自值的夜,不疑有他,转身去外间命小丫头子将文妈妈的衾褥抱来亲手铺好后,便冲周珺琬屈膝行了个礼,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这里文妈妈方压低了声音与周珺琬道:“这次是姑娘好巧不巧儿来了潮,方躲了过去,可下一次呢,下次姑娘又该如何推脱?万一真惹恼了二爷,咱们的大计,岂非只能付诸于东流了?要不……”
说着面露赧色,声音越发低了下去,“要不姑娘就委屈委屈,从了二爷罢?横竖我们小姐早与二爷有夫妻之实了,横竖……熄了灯都一样……”
一席话,说得周珺琬无声的苦笑起来,之前被齐少游压住时,她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一旦把那阵子说得好听点是视死如归,说得难听点便是破罐子破摔的劲儿过了之后,她便即刻发现,自己恶心得不行,若非怕动静闹得太大让人起疑,她都想再沐浴一次了,实在不敢保证下次齐少游再压住她时,她不会忍不住将他一脚踹到床下去!
她思忖了好半晌,才问文妈妈道:“距二爷第一次吃我做的那百合糕,已有大半个月了罢?”
看来是时候该加大剂量了。
文妈妈一点即通,“依老奴说,此事还得慢慢儿来,不然二爷若是起了疑,岂非前功尽弃?”
周珺琬倒不怕齐少游起疑,她敢说那百合糕就算是摆到最权威最医术高妙的大夫面前,后者一时间都不一定能瞧出异常来;退一万步说,即便后者真瞧出了异常,她也可以说自己并不知道那百合糕的调料相生相克,将自己摘个干干净净。
再一点,眼下齐少游是定然发现不了异常的,等他发现异常时,他必定已是不能人道了,以她这段时间对他的了解来看,这样羞于人前的事,他一定是不会诉诸于任何人,更不会请太医来瞧的,到时候她将自己摘干净的把握无疑将更大!
她惟一发愁的,就是在事成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她到底要怎样才能躲过齐少游的求欢,以免自己因一时的恶心,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