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动作和其连贯,哪里像挨打的人,接过银票凑到周平生耳边冷冷一笑:“恶人自有恶人磨,跟小爷斗,你还差的远。”
“李安,我们走,今天少爷高兴,请你去檀香阁吃酒。”
闹剧落下帷幕,李言心满意足朝檀香阁走去,一路上众人对他指指点点议论不休,但这些李言充耳不闻。
李安听不得这些闲言碎语,紧低着头:“少爷,咱到底是宰相之子,做事多少还是需要顾及些相爷的颜面,你这般胡闹,往后叫旁人如何待相爷。”
李言嗤笑道:“你懂什么,和周平生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讲道理,有的是亏吃,对付这种人就得能拉的下脸面,反正我的脸面早坏完了,也无所谓丢不丢脸。”
“但周平生就不一样了,他自诩谦谦君子,出身权门,面子这种东西于他而言比命还重要,吃透这一点,再动群众舆论,他不服软都不行。”
道理李安都懂,但这做法确实太过荒唐,放眼整个京都,怕是也只有李言能豁的出去。
走进檀香阁,李言来到三楼露台,坐在这里可以居高临福俯瞰整条长亭街。
着人仰马翻的长亭街,李言不免感慨起来:“如此人山人海,千万才子汇集于此,这宁家女儿究竟相貌如何。”
“听说生的倾国倾城,姿色远在谢婷霜之上。”
李安回道。
“是吗?”
李言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但我总感觉这次宁家诗会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李安皱起眉头:“少爷此话何意?”
两人交谈时,一旁的隔间内,谢婷霜托着下巴郁郁寡欢,这等娇艳欲滴的脸蛋此刻满是愁容,换作任何男子,定然都会心生怜惜。
兰芳坐在一旁摇头叹气:“婷霜,你刚刚也瞧见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李家少爷那就是个混账,堂堂宰相之子,当街耍无赖,我要是相爷,都得连夜背着行李逃去深山老林,羞死个人。”
谢婷霜沉默不言,她内心也是万分纠结,李言起来确实混账,也确实风流多情,但她总感觉有一些不对劲,虽然她只见过李言两次,但每次李言的双眼都那般清澈。
若是换作旁人,她的双眼都充满贪婪和欲望,即便是周平生这个谦谦君子也不例外。
“公子好眼力,一语中的,这宁家诗会确实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李言闻声回头,只见一个相貌堂堂的翩翩公子手拿折扇走来。
“敢问能否同坐?”
这公子生的肤白貌美,温文尔雅,不对……
李言有些愣,自己为啥要用肤白貌美形容一个男子?
再仔细瞧上一眼,李言恍惚一笑,男扮女装,胸太大,勒都勒不住。
“请坐!”
李言客气道。
“在下姓虞,单字一个敬,敢问公子贵姓。”
来人抱拳问道。
李言也抱拳回礼:“李言。”
听李言报出姓名,来人犹如醍醐灌顶:“原来兄台就是闻名京都的第一大纨绔,久闻大名,失敬失敬。”
李言尴尬一笑,直到此刻,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然而骂名也是名,不能名传千古,遗臭万年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