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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屋檐下,雨滴成帘。
陈赋说:“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请大人严惩凶手,以慰我死去的两位同窗挚友。潘樾:嫌犯以幻瞑虫害人,造成两死一伤,证据确凿,罪无可赦。嫌犯,你可有话说?”
沈严如死水一般回答:“无话。”
陈赋得意地笑了,此时只听一个高昂的声音传来,杨采薇站在门口大喊:“我有话说!”
众人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杨采薇走进大堂,与潘樾不动声色地交换眼神。
潘樾问:“上官芷,你有何异议?”
“没有,大人条分缕析,明断无误。但我想说的是,这堂上还有一个漏网的凶手。”
她看向陈赋,“就是这位陈赋陈公子。”
陈赋大惊:“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杀谁了?”
“你和柳史周歌三人,合伙谋杀沈慈。”
杨采薇话音一落,外面一声雷响。陈赋一惊,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沈严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激动的表情。
潘樾说:“上官芷,公堂之上,没有证据,不可信口雌黄。”
“我当然有证据。”
杨采薇说着,拿出那本小册子,陈赋脸色一变。
“这本册子陈公子应该不会陌生吧,是你亲手所写,里面记录了你在新郑书院犯下的种种欺凌霸行!我给大家念一段:九月初三,羊胆大妄为,暗中告状,用荆棘条一路抽打,驱赶至后山鬼林,林中遇鬼,将羊拖走。”
九月初三,正是沈慈出事的那天,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试胆大会,是陈赋等人强行将沈慈带到鬼林!
当时,风声大作,树枝摇晃,鬼哭之声也越来越响。
周歌害怕地说:“我觉得这鬼林邪乎的很,要不咱们换个地方玩吧。”
陈赋冷哼:“怕什么,老子还没见过鬼长什么模样呢?用这只羊来逗逗鬼,正好。你,走前面,快点。”
光着脚的沈慈害怕,不敢向前,陈赋用荆棘条狠狠抽打沈慈。
“还敢磨蹭,快走!”
沈慈只得战战兢兢往前走,他稍一停顿,就被荆条抽在背上。
突然,沈慈被什么抓住了脚踝,他尖叫着,被拖走了。
陈赋、周歌、柳史三人看着到沈慈被拖入烟瘴之中,顿时吓坏了。
“快跑!”
三人跑远,心有余悸,回头一看,林中已没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