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周立华完全没了几天前在病房时的嚣张狂妄,低着头,眼神惊恐,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自己做过的所有案子。
原来除了公安机关掌握的那三起碎尸案,周立华在山南市还杀过两个人,不过那两个人他没有碎尸,而是埋在了一处山洞内。
“谈谈你的杀人动机吧。”
张黎辉道。
周立华低头沉默了片刻,开始交代他的罪恶。
周立华小的时候父母离了婚,他跟着母亲生活,后来母亲再嫁,找了个木匠,还带着个女孩。
木匠脾气非常暴躁,每次喝了酒就打周立华和他的母亲,有一次差点把周立华活活打死,而母亲每次提出离婚,木匠就会恶狠狠的威胁:“臭婆娘,你敢跟老子离婚,老子就弄死你们娘俩!”
木匠的那个女儿也很坏,不是跟周立华的妈妈顶嘴,就是骂周立华,完全是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
仇恨的种子在周立华小小的心灵里开始芽。
后来周立华通过刻苦学习考上了大学,学习化学专业,木匠也不管他,全凭着母亲含辛茹苦的打点零工供周立华上完了大学。
而在他大学毕业的那一年,母亲因为劳累过度去世了,办完丧事的那一天,木匠喝完酒后对他女儿说:“可算是死了,老子减轻了一个大负担。”
女儿说:“早就该死了。”
周立华听见了二人的对话,从那一刻起,他暗暗誓一定要杀了这父女二人。
几个月后,心思缜密的周立华做好了杀人的准备,他在一处荒山的山洞内挖好了一个大坑,然后又骗木匠说带他们父女去游玩,将二人带到预先布置好的现场后开始动手。
他先是用预先藏好的斧子将木匠劈倒在地,木匠女儿一声惨叫,撒腿就跑,只可惜她已经被吓软了双腿,没跑几步就跌倒在地。
“哥,哥,别杀我,求求你了!”
木匠女儿哭着哀求道。
周立华看着她哭的涕泪横流,心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快。
他高高举起斧头,笑道:“现在知道叫哥了,早干嘛去了?你们当初欺负我们娘俩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哥,我们错了,你别杀我!”
“晚了!”
周立华狠狠劈了下去,木匠女儿的脖子差点被砍断,周立华无情的挥动着斧头,几乎将她剁碎。
木匠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大声哭喊着求饶,周立华慢慢走过去,一斧子就将他的半个下巴剁了下来。
杀死父女二人后,周立华将他们埋在了大坑里,又精心伪装了一番,这种地方如果不是刻意寻找,几十年都不会被人现。
做完这一切,周立华躺在大野地里,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简直飘飘欲仙。
如果他就此停手,也许之后的一系列悲剧就不会生,也许他会娶妻生子,过着平凡人的生活。
他原以为杀了木匠父女后他的内心会得到满足和平静,然而他却感觉自己被魔鬼控制了,无数个不眠之夜,他都会有想起自己用力挥下斧子的那一刻。
那是多么酣畅淋漓的一种感觉啊,看着那曾经嚣张跋扈的丑陋面孔在自己的利斧下哀嚎求饶,然后被剁的皮开肉绽,他简直兴奋的战栗。
他无法控制自己杀戮的欲望,但是他又怕杀正常人会有麻烦,思来想去,他把目标选定为那些流浪和乞讨的人群。
因为这类人是真正的社会底层,他们如果失踪了,没人会在意,没人会关心,这样就会减少很多麻烦。
他杀了一个流浪汉,并且非常变态的,把尸体切成了大小均匀的肉块,趁着夜色抛洒在街头,然后等到案时躲在人群中欣赏着他们的恐惧,那一刻,他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
之后因为警察查的很紧,他一直没敢再作案,耐心的等待着机会。
这期间他考入了当地的一所中学,成为了一名化学老师。
闲暇时他拼命练习搏击,似乎只有这种高强度的击打才能稍稍抑制他兽性得冲动。
他也曾努力想成为一个正常人,他谈过恋爱,参加过各种俱乐部,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他沮丧的现,自己已经变的和正常的社会格格不入。
几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调到了西平市,这里没有人会注意他,他感觉自己好像一只逃出了牢笼的猛兽,急需新鲜血液的刺激。
然而残存的理智还是让他保持了克制,他蛰伏了整整一年,终于还是无法控制心底的那只魔鬼,再次伸出了罪恶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