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够吗?
这等美事,一次便可怀念一生,何必多求呢!
我打算曲线救国:“昨夜之事甚美,我想多回味些时日。近期,还是不了吧?”
江寻笑,荤话脱口而出:“我这儿存粮甚多,不必夫人细细回味,省吃俭用,想要多少次都行,为夫在塌上静候夫人。”
“……”
我想静一静,很想很想。
江寻是如何从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化身为阴险狡诈小狼狗的?这个问题值得思考,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我被诓了。如今我是羊入虎穴,不能生还。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知我魅力无穷,等闲无法抗拒我。
罢了,怪就怪我貌美吧。
这般一想,稍微有些安慰了。
江寻今日春风得意,出门也一改冷峻模样,唇梢含笑。
等上官轿时,他停下步伐,回头拢了拢我大氅,道:“夫人在府中乖乖等我,有事便唤白柯。”
我心头一颤,结结巴巴道:“夜,夜里还来啊?”
他轻笑一声:“今夜放过你,来日方长。”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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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寻这个粘人精走后,我终于有了点个人空间了。
我已经把皇城书铺话本比赛的事情抛诸脑后好些天了,最近有裁判来信表示:很期待风华绝代的江公子之大作,再不写后续,就视作弃权处理(笑)。
等等,那个笑是什么意思啊?是嘲讽的笑吗?还是鼓励的笑容?这样一来,完全猜不透裁判的心情啊!
我坐在桌前想了很久,想出一个馊主意——有时候权势真是个好东西,既然我自称是江公子,也住在江府,谎称是江寻,应该没问题吧?对方一看尚书大人是从一品大员,肯定屁颠屁颠跑上来,给我内定前三名。
于是,我得想随赠物品,不能太奢华,还得表达出我的意思。想了很久,我让白柯去寿衣店买了二百两冥币,再加上一篮鸡蛋,送到了裁判府上。柴鸡蛋的红色纸封上戳了江府的印记,再加上冥币,总能表达出我的心声:不给我前三,我!权势滔天的江寻!就把你咔嚓了,逢年过节烧纸给你哦!
等等,这完全是威胁吧?!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恐吓就恐吓吧。
我在府中抖腿喝茶,等裁判回心转意,哪知没等到回信,白柯就心急火燎跑进来,单膝跪地,道:“夫人,大事不好。”
我的茶碗砸地上,惊讶地问:“怎么了?”
“裁判先生告了御状,说朝廷命官江尚书威胁书铺的裁判先生,以公谋私,蓄意杀人,请圣上公断。”
我吓傻了:“完了,全完了。要不在夫君回府之前,我们先逃命吧?”
白柯半天不答我,许久以后,突然将门关上,上闩,道:“再传大人口谕,今日,谁都别想出这个府门。”
“……”
没想到关键时刻,白柯背叛了我。是我赠的榻不好睡了吗?还是我的美貌蛊惑不了她了?为何白柯也倒戈,与我兵刃相见。
我很痛心,但很快就被畏惧感给压制住。盼着江寻回府,早死早超生,又怕他回府,逮住我就揍。
原来做错事的感觉如此煎熬,若是可以,我一定只送一篮柴鸡蛋。
白柯看了看日头,打了个响指,道:“好了,一个时辰已过,属下再传一封大人亲笔写的信。”
我一听,有信,悲从心中来,是不是江寻性命堪忧,让我在官兵抄家之前快跑?
我蹲下身子,作起跑动作,打算看完信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窗逃跑。
只见得,信上写道:“夫人担惊受怕了一个时辰,想来也够了,下次再做些荒唐事,我就将你手脚都绑起来,知道没有?圣上确实有来苛责我,然而我早已派人顶罪,声称是诬陷朝廷命官,这场闹剧方才平息下来。若是我在宫中无人通信,寻不到替罪羊,此番怕是必要受罚。夫人,丢官事小,若是我出事了,你恐怕就成了寡妇。看你颜色好,勉强加个俏字吧,你可想当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