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蔓拿了包往外走,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留。
荷妈一脸懵。
“站住。”
某人却咬着牙开口:“我是让荷妈先走。”
“那,那我先走了。”
这下换荷妈心情激动了,待会儿夫人肯定要来,她可不想承受对方的怒火。
临走之前,荷妈还不忘贴心的叮嘱钟蔓,这次是她有错,尽量别跟夫人犟嘴。
“我哪里有错,明明是他自己摔下去的。”
钟蔓愤愤道:“凭什么让我背黑锅?”
病房里很快就剩他们两个。
“要不是你非要吵架,我会这么狼狈吗?”
绍京宴脑袋上裹着纱布,脸色阴沉,身上穿着条纹病号服,看起来的确比平常那一丝不苟的样子落魄多了。
他的手也骨折了,打了石膏,只能一直指着钟蔓。
“我非要吵架?绍京宴,你是失忆了吗?谁先绷不住的,你这会儿开始耍赖皮了,要不要脸!”
钟蔓两手叉腰,指着他鼻子骂。
不说不气,一提起那事儿,她恨不得撕了这狗东西的狗嘴。
兴许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明明在别人面前能做到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
可在他面前,她就成了一点就炸的炮仗。
真是见了鬼了!
看着她气急败坏满脸通红的样子。
绍京宴竟觉得有些可笑。
不,是可爱。
比她从前唯唯诺诺,一脸丧气的样子可爱多了,也鲜活多了。
“我不管,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你得负责。”
他强忍着心里的笑意,冷冰冰开口。
“凭什么?!”
钟蔓怒极反笑,“绍京宴,你要不要脸。”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听那高跟鞋踩在地上的旋律,钟蔓就知道来人是孔玉芬,孔女士。
身边估计还带着谢绿茶。
“京宴哥哥……”
果然,谢欣潼比孔玉芬还快一步进来,一看到绍京宴那惨兮兮的样子,眼泪就下来了。
“京宴哥哥,你没事吧,好端端的,怎么会摔成这样?你疼不疼啊……”
绍京宴有些无语,他这还没死呢,就开始哭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