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砚道:“是呀!照我说开什么店呀?公子测字看相的水平极高,一共就接待了两个客人,一个就赚了两千多两!东东嘴皮子的事。
另一个因为走得急没收钱,若是不走,看那些盯梢的架势,至少一千两以上!”
焦文卓白了一眼书砚:“没眼界!测字看相那是下九流!开个书肆好歹算是生意人。
如今朝廷对商人放得开,地位没那么低,且开的还是书肆,都不用入商户的籍,多好的事!”
书砚:“书肆?公子没说开书肆呀?”
焦文卓不想理睬书砚,暗暗琢磨自己那几个铺子哪个适合开书肆。
田芙蓉低头中,思远目前过得很好,自己还是不要打扰了,毕竟从外面看就是个男子,有没有自己关系不大。
晚上,安静了几天的生活又有了新通知,王源被告知明日随威远侯参加宫宴。
是大型宫宴,朝中所有六品官员以上都得出席,若是家中有出息的子女均可携带。
最主要的是,宫宴是给西疆来使接风洗尘,同时接受西疆使臣的挑战,由国子监监生出战,太学品学兼优的学子替补。
一时之间,准备了许久的文战终于开场了,各家能提携的子侄后辈早就各就各位了,至于女子都被约束在家,免得被西疆来使看中,倒时嫁不嫁的都是愁。
给王源准备的还是一套湖蓝色的锦衣,以及一套配饰。就连小毛驴的卢也被洗刷的干干净净。
那套虎皮鞍鞯被没收了,到底是姬无良自己考虑欠妥了,以王源的身份确实不配,另外给了副看上去普通,但坐着很舒服的鞍鞯。
次日卯时,王源穿戴整齐地等在毛驴背上,跟在姬无良身后进宫。平素安静的街道今日热闹异常,好在坐车的少,骑马的多,姬无良走的又是勋贵的道,和百官不同路。
宫宴要在早朝后才能正式开始,王源骑着毛驴等在宫门口。小毛驴长大了不少,本来灰白的毛褪掉后长出来的毛更白,毛色光滑柔顺,四肢长而有力,只比一般的马略低了一点儿,但体形健美,光论外表,比马还出色。
王源倚着毛驴,手里拿着一本棋谱细细琢磨。
一身仪态倦懒的模样颇有种魏晋风流的士子之姿,让同样等在宫门口焦急难安的众世家后辈和学子们自叹弗如。
今日跟来贴身伺候的是听雨,书砚刚刚走了,只是走的时候刚刚巧被怀化大将军府的几个孙子看到了,急忙招手让自家下人跟上去,好容易看到了王半仙的小厮,绝不能跟丢了!
姑姑说的孩子已经有了眉目,马上就能接到京城,到时是不是姑姑的血脉,还得这个王半仙来测!
自家找了大半个月都没找到蛛丝马迹,王半仙好像突然之间就人间蒸了。今日运气,居然看到了小厮,一定要打探到王半仙的住所!
王源皱着眉头盯着棋谱看了许久,一个国子监书生打扮的青年实在是好奇就走了过去:“阁下就是王源吧?在下是顾曦之,久仰王公子才学,今日有幸相遇,幸会!”
王源抬头,顾曦之一身气质儒雅,风度翩翩,是国子监辩论赛言最多的那位?
王源对他的声音很是耳熟,好记性在此时显出了作用。
微微一笑道:“原来是国子监的学长,王源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二更,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