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回了慈宁宫,慈宁宫里到处是摔碎的茶盏玉器。
至于贼人的身份,不了了之了。
皇帝向南蛮了国书,带着贼人的武器、衣物向南蛮要一个说法。只是南蛮山高路远,一来一回得半年才有消息。
这件事情吵闹了好多天,依照大部分事实,贼人极有可能是镇北侯招来的匈奴人假扮南蛮人,一石二鸟,一方面除去心腹大患威远侯,一方面挑起大魏与南蛮的兵事,趁乱再分兵权。
但是,证据不足。山林中的密道掘地三尺地找到了,只是通往西北方向的一个荒地,什么用处也没有。
唯一的活口兀赤翰骨头比嘴都硬,硬扛着不招,事情陷入僵局。
还有一件好事,就是刑部尚书窦大人被兀赤翰一脚踹破了脾脏,又救治不及时,人已昏迷,离死不远了,刑部尚书一职终于空了出来,刑部积压的案件终于有重见天日的希望了。
只是谁来继任,三拨人吵得昏天黑地。而姬无良一直称病不上朝,每日听着这些吵吵嚷嚷的事情眉目逐渐舒展。
王源病了三天,热了一天,灌了药汤子就好多了,只是身上还有外伤,被勒令躺在床上休息。
王源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躺酥了,终于可以下地了。王源并没有认为听风听雨擅自离开自己身旁去营救姬无良是错的,自己才来了几天?
而听风听雨两人从小就是按照比暗卫更高标准培养的心腹之人,这样的人若是跟在自己身边三两天就背主了,看到原主人有难也视若不见,那才可怕。
所以大器地一点儿都不在意,又把姬无良气得够呛,一个当主子的,被侍卫随意撂下遇险了,居然一点儿都不认为有问题?
简直是,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最后还是自己话,让听风听雨自己琢磨要不要领罚。两个觉悟很高的精英侍卫硬生生给自己罚了三十大板,打完第二天就带伤守在了王源的跟前,看得王源长吁短叹的。
真的是没必要,谁还没有个得用的人?虽然这俩人很好用,很顺手,但王源还是喜欢和书砚相处,嬉笑怒骂才是生活。
还有那个老实巴交的阿七,话少,人踏实,执行力贼强,说贴身跟随就半步不离,对自己的事情从来不问问什么,也没有一双怀疑打量的眼睛四处扫视。
王源顾不上这俩,今日阳光明媚,赶紧出去遛弯。带着书砚,跟着田芙蓉,俨然田芙蓉从单一的娘亲身份转化成了娘亲、加管事嬷嬷、加贴身婆子的身份,将王源照顾得更加仔细。
翠微庄子里一应事情田芙蓉、孙蔷薇还有焦文卓已经全部掌握了,内务府里派来的所有人都遣返了。姬无良的原话是内务府是镇北侯的地盘。
焦文卓反应极为迅地将他几个铺子里的人调了些过来,又买了些奴仆,几天调教,已经像模像样了。
王源缓步走在庄子里,正是风光正好的时节,哪哪都美。
“公子快看,那里还有个湖,七拐八弯的,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鱼?”
王源看过去就看到了半圆形的白玉石拱桥,桥下流水潺潺:“一定有!看到那边的莲花了吗?有莲,必然有鱼!
有诗为证: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王源兴致高昂地吟诵,书砚抓抓头上的髻,道:“这明明是曲,公子却要说是诗,分明唱着比说着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