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泽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要裂开了,宿醉的滋味真是要人命。努力回想了一下,最后的记忆是群魔乱舞,自己跟着bass晃得忘记了一切,再之后,就只剩下几个片段以及始终缠绕鼻尖的夏天的香味。
这里是家里,不是酒店,那说明昨晚还是被送了回来,那……白臻在么?说真的,袁泽记不清了,他分不清那些片段是真实的,还是自己的梦境了。
勉强撑起身体,去浴室冲了个澡,袁泽够过手机的时候,看到了桌上的水杯、饼干、止痛片和便签条。
便签上是白臻的字迹,很难受的话,吃了饼干再吃药,不要空腹吃药,伤胃。
嗯……看来不是梦。
一边给夏天发消息,一边拿过饼干,拆开吃了一块。倒不是饿,而是真的头痛得厉害,想吃药,先垫一下胃。
袁泽:昨天谢谢了,不好意思,醉过去了,总共多少钱?我支付宝给你。
硬吞下一块饼干,袁泽拆开止痛片,吞下后,手机响,夏天回得挺快。
夏天:没事,你男人结给我了。
袁泽无语,自己昨晚这是断片了多久,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太阳穴还在一抽一抽地痛,袁泽按着脑门,浑身无力。
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一下,还是夏天。
夏天:你男人又去忙了?
不怪夏天八卦,实在是他觉得某人这脸打得挺有意思,几个小时前还和个恶婆婆似地,想砸一笔钱,不让自己靠近他儿子,现在倒好,就这么把人丢下了。
说真的,夏天还真不认为,白臻会对袁泽说,不准再和谁谁谁联系,更不可能断了他的财路。这关乎这个男人的面子,且,他是无下限宠溺爱人的那种人。
所以,昨晚那句提议,多少有些故意膈应他的意思。
于是乎,这就怪不了夏天了,是袁泽主动联系过来的,没错吧。
没错,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开了,随着夏天说了越来越多的昨晚细节,袁泽真的有种想挖个地洞钻下去的冲动,这都丢脸丢姥姥家了啊,又是和男人女人乱亲嘴,又是抱着夏天说要回家,简直……穿越到幼稚园去了阿喂!
得了,自己在夏天面前两次喝醉,差不多皮子里子全丢尽了。
不过拜聊天所赐,脑袋倒是好多了,不知道是不是止痛药发挥了作用。
手机突然响起的时候,袁泽正在和夏天打字,两人已经扯到季风头上去了,袁泽是真不记得自己和他提过季风的事,于是夏天正在帮他回忆第一次在nw的情况。
白臻的脑袋在屏幕上晃动着,袁泽的手抖了一下,有点想不明白他这种最忙碌的时候会来电话能有什么急事。一般要工作的日子,他从来不会打电话给自己,嗯,倒也不是从来,只是,这几年都是这样……即使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忘在家里,也都是他助理直接回来拿的,不会麻烦到袁泽,呵呵。
不确定地按了接听键,白臻的声音通过听筒传了过来。
“醒了?我没吵醒你吧?”
声音竟意外地温柔。
“没,之前就起了。”
“头很痛吧,药我放在桌上了,记得吃点饼干再吃药。”
“嗯,吃了。”
袁泽更迷茫了,这是什么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