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傅歸荑雙眸頓時瞪大,眼眶的淚在沁出之時又被她強行逼退,冒著受傷的風險將手伸進火里去搶冊子。
裴璟反手擒住她的手腕,迫使她遠離熱源,另一隻手繼續扔東西進去。
傅歸荑站在原地看著,心如被放在油鍋中反覆煎炸,偶爾跳出來的星火模糊了她的雙眼。
須臾之間,裴璟又燒完一沓。
空氣中燃燒的墨香味無孔不入地滲進她的四肢百骸,堵住她每一個毛孔,她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
「哥哥。」傅歸荑低聲喊他。
裴璟手中動作一頓,旋即冷笑了聲,緩緩朝她看過來,炙熱的火光也無法融化他眸底的寒意。
「傅歸荑,這聲哥哥是自願的嗎?」裴璟淡淡出聲。
「是。」
「我沒聽清,再叫一聲。」
「哥哥!哥哥!哥哥!」
傅歸荑捏住衣角,連續大叫三聲,嗓音清亮有力,聽得裴璟心曠神怡。
他這才撒手,輕描淡寫地撣了撣身上的灰燼,右手一扯,人就被他攔腰抱到懷裡。
傅歸荑下意識全身繃直,然後聽見裴璟問她。
「你現在坐在我懷裡,你想吐嗎?」
傅歸荑機械地搖了搖頭。
裴璟冷笑:「傅世子,容我提醒你,《南陵律》第三卷第一條,你可清楚?」
傅歸荑的指尖陷入掌心,咬住後槽牙點頭。
「對你做什麼都可以?」裴璟低笑著,一隻手穩穩掐住她的腰將她禁錮在原地,另一個手怡然自得地探進她的衣擺里寸寸游移著。他的手很涼,所過之處激起一片顫慄,偏偏他還要時不時停下來問她噁心嗎,想吐嗎?
傅歸荑的四肢最初是僵冷的,俄頃變得灼熱柔軟,呼吸也開始紊亂,咬住唇瓣憋出他想要的回答。
忽地,她倒吸一口涼氣。
裴璟解開了她縛身的綾布,湊到她耳畔輕笑著要求她叫哥哥。
傅歸荑眼淚朦朧,無聲應和著他。
她從小扮作男子,常年穿得嚴嚴實實,胸口這處更是層層武裝,裴璟的肆意妄為讓她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筆挺的背脊不知何時彎了下來,傅歸荑伏在裴璟肩頭,難耐地扭動腰身。
他的手像火焰,所過之處將她的皮囊,血液,乃至骨頭都焚燒殆盡,熱意燒得她的腦子意識不清,根本無法思考裴璟在說什麼。
裴璟得寸進尺,一本正經說著充滿禁忌又極為輕挑的下流話,還勒令傅歸荑每一句都必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