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给大地披上洁白森冷的新装。
身穿红色披风的云汐被逼到悬崖边,她倔强的挺直脊背,丝毫没有因身陷险境而讨饶的意思,像是一株盛开在白雪中孤傲的梅。
“云汐,你也有今天!”
云柔妩媚的眸中满是快慰之色:“你不是最爱摆侯府嫡女的谱吗?不是处处都要压我一头才高兴吗?现在怎傲气不起来了呢?哦,对了,因为你是罪臣之女了,哈哈哈哈……”
在嘲笑一番之后她仍不觉得尽兴,又道:“你也真够蠢的,听见风声不跑的远远的反而下山自投罗网,你觉得自己能力挽狂澜是吗?你是不是觉得煦哥哥会帮你啊?”
云汐紧绷着自己精致的脸,不让一丝狼狈外泄:“你若不怕煦哥哥帮我,为何拦我在此处?”
“哈哈哈……是啊,煦哥哥确实是帮你了。”
云柔笑的肆意,上扬的语调中全是嘲笑:“他怕你配到苦寒之地吃苦,所以特意帮你求了个当军妓的恩典呢,哈哈哈,你看他是不是很疼你?”
云汐怔愣了片刻,一丝痛意弥漫至心间:“那你因为他错认了你我,只要他知道了真相就……而且我是她的未婚妻,我们之间的情意不是作假。”
云柔脸上的笑意顿时全无踪影,她冷声打断:“煦哥哥是不会听你胡言乱语的,不然你哪有今日的劫?”
“柔儿,莫要在与这心思恶毒的人多说废话。”
南宫煦大步而来,温柔的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云柔的身上,像是对待易碎的至宝一样。
云汐被这一幕刺痛了眼睛,她吸了吸鼻子:“煦哥哥,我爹他……”
南宫煦猛的抬头,如玉的俊脸上写满厌恶:“闭嘴!不准这么叫我!若不是柔儿一家寄居在你府上,若不是怕你为难她,你以为我会与你虚与委蛇?云汐我告诉你,每次见你我都觉得恶心。”
云汐强忍住眼泪却仍旧红了眼圈:“当时救你的人是我不是云柔,你说过信我,而且我爹为了帮你……”
南宫煦快打断:“真不要脸,到这种时候竟然还想着狡辩,等当了军妓了,你的嘴应该就不会这么硬了吧?因为除了浪叫你也没功夫出别的声音了。”
“好,就算当初救你的不是我,那我爹帮你是不是事实?你能不能为我爹求情?”
云汐定定的看着南宫煦,抢先给了回答:“你不能!你私心里喜欢云柔,你希望救你的人是她,所以我说什么你都要打断,因为你怕知道你不想知道的真相,所以像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想着报恩呢?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南宫煦恍惚一瞬,他的心刚有些动摇就被云柔的哭声打断。
云柔哽咽着抖:“煦哥哥你莫要信她,她根本就是……我除了你就没什么能依靠的人,你对我来说真的太重要了,从小到大都是这般,只要对我重要的她就要抢就要夺……”
南宫煦像是想到了什么,俊脸比之方才更冷三分:“来人,快将这贱人拿下扔到军营去,这种贱货就该是被千人骑,对了,若你们想先享受一番也是可以的。”
下人们一听这话皆是一脸淫笑,朝着云汐步步逼近。
云汐心中一片悲凉,她身子向后倾倒,任由自己跌落悬崖。
她爹是被诬陷的,他爹几经险境仍有气节。
她这个做女儿的怎能给他丢人?
是以,云家嫡女可死但不可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