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护卫中间有三个着黑衣的高大身影,各自扯下身侧舞女的纱衣,那玲珑的胴体顿时展露无遗。
蓁蓁瞧见齐诸儿努力咽了口口水;曹夕姑若无其事地低了头;蔡谋惊怔在原地;陈跃蹙眉,垂了目光盯着地上萎软的舞女身体作沉思状;齐无知酒已全醒,神情怔仲,如在梦中;惟有郑忽,沉着镇定,炯炯目光中射出一线冷厉之色,对身侧护着他的墨眠道:“带下她们,问清指使者,护卫们清场。”
护卫们动作迅捷,盏茶功夫已将现场清理干净,除了弥漫的血腥味,此处已瞧不出任何异样。
这样的暗杀实在触目惊心。
然而,各国公子却再无之前的欢快心情,一时间有些冷场。
陈跃手在膝上轻轻一拍,微微侧身向郑忽道:“培养这样一批舞女,恐怕不是一两日的事。”
齐诸儿深有感触点头,他回忆起方才舞女那美丽的身体,不禁摇头感叹:“真是些尤物,可惜了。”
斜斜倚在榻上的曹夕姑慢条斯理道:“瞧她们的神情,都是死士。”
缓过神来的蔡谋挺起胸脯,一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模样:“幸而有惊无险!”
有人如梦初醒“呀”
了一声,蓁蓁抬,正与齐无知的目光相遇,他恨恨地盯着蓁蓁,童子脸上挂着愤愤不平,厉声质问道:“杵臼,你把舞女送我,是不是想置我于死地?”
蓁蓁长叹一口气,蓝眸半眯盯着他,直盯得他浑身毛,方开口道:“无知,我们之间有血海深仇么?值得我如此费尽心思害你?”
齐无知冷哼道:“可那些舞女是你……”
有人插言道:“是别人送给我的。”
蓁蓁和齐无知循声而望,只见郑忽正望着他们,一脸坦诚的表情。
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齐无知鼻孔朝天道:“忽兄,杵臼将此转送于我,难道不是故意害我?”
郑忽面对他荒谬至极的理论,不屑作答,直接装未听见,右手支头,作沉思状。
面对齐无知,蓁蓁无语至极,感到与他交谈简直是对牛弹琴:“你……那些舞女真要奔你而去,你早没命了。这次若非我无意瞥见她们的匕,后果不堪设想。”
当时的情况完全是意外,且大家都是放松状态,郑忽不知是谁出手相救,此时听闻此语,他蓦然起身,向蓁蓁拱手道:“多谢杵臼!”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今日你以舞女做奖,却不想救了自己,这应是天意。”
蓁蓁谦虚至极,丝毫不想居功,抬,见天色已是深夜,便道,“想必今日围猎,大家都累了,不如散了,早些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