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道“殿下回来了,他亲自为王妃换的药,只不过换完之后就走了,殿下他还是心疼您的。”
顾宜宁这才注意到纱布的打结方式,确实是军中独有的。
原来昨晚不是在做梦,他是真的回来过。
她愣了好一会儿,隐隐约约想起最后6旌似乎将错全揽了过去。
穿戴好衣物之后,女医又来检查了一遍伤势,多嘱咐了几句,还未离开,就见6老夫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瞧见她腿上的伤,脸色难看地很。
顾宜宁安慰几句,老人家才歇下在这里照顾她的心思。
老夫人走后,她瞥见门口守着的高大身影,“周寒你怎么在这”
周寒躬身,“殿下派属下来保护王妃。”
一旁的流月头低地更深,昨天生的事,她本该受罚,许是殿下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才未下令严处,只是又派了周将军过来。
“6旌去哪了”
顾宜宁突然想到什么,闷声问,“他自己去瑜洲了”
“殿下去的不是瑜洲,而是徐州。”
徐州,能让6旌亲自去徐州的,绝不是什么小事
。
她有些慌乱地问“是我父亲出什么事了吗”
周寒道“顾丞相好好的。”
“那就是我二叔祖父”
她稳住心神,“你直说便是。”
“王妃二叔祖父被人劫持了,王妃放心,殿下过去定能护他周全。”
顾宜宁一时担忧不已,听说6旌连夜赶过去,却又放下心来。
如今她受了伤,需在家中静养,然而总是能想起6卓说的话,一字一句绕在耳边,让她头疼不已。
用完午膳后,6夫人从黛水居过来,拉着她全身上下看了一遍,瞧见脚上厚厚一圈纱布,心疼极了。
顾宜宁问道,“母亲,6卓现在在何处”
6夫人奇怪道,“卓儿在睡觉,不知为何,他回到京城后总是愿意在床上躺着,我担心他得了怪病,几次请大夫前来诊治,奈何那孩子总是躲着不见人,我也管不住他。”
“母亲,夫君前去徐州办事,把周寒留了下来,说让我有时间督促一下弟弟练武,我可以带周寒去趟黛水居吗”
“旌儿真这么说的”
6夫人有些惊喜,“他之前可是从未关心过他弟弟。但是你有脚伤在身,等养好了身体再往其他事上费心神吧。”
顾宜宁自是等不及。
6夫人性子软,耳根子也软,多说几句便同意了。
她坐软轿到黛水居的时候,6卓房门紧闭,看样子仍是在睡觉。
6夫人派人去唤醒他。
顾宜宁轻道,“母亲见不得耍刀弄枪,不如先回房休息”
“也好。”
下人也散尽后,这院子只剩下她带来的人,6卓眉眼困顿地走出门,看着眼前的阵仗,一下子激灵起来,防备地看着她“嫂嫂要做什么”
“做场交易。”
顾宜宁用毯子盖住腿脚,接过侍女递来的热茶,“你和周寒比武,若是周寒赢了,从今以后,你听我的。”
“我不跟人打赌。”
6卓看她一眼,“周寒又不是你,他赢了,我凭什么听你的。”
顾宜宁撑着下巴,笑道,“凭他是你哥哥派来给我吩咐的,若你身边也有这样的人,也可让他替你比武。”
6卓孤身一人惯了,从未交过朋友,他哥都不怎么在意他,怎么可能派人给他用
然而险些
被顾宜宁绕进去,他不耐道“我不会跟你打这个赌约的。”
顾宜宁悠闲地坐在廊下的椅子上,“这件事容不得弟弟选择,我人都来了,不可能放弃。”
“你还能逼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