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留神撞进男人胸膛上,鼻尖隔着薄薄的混合材质面料碰到男人脖颈皮肤,清淡的男士香水窜进鼻息中,她迅退开。
看到男人那张出众的脸庞。
许久未见,她倒是没有那份陌生和尴尬,反而是久别重逢的平静。
江婵月没想到他会从二楼下来,还跑来打扰她,语气上不算太好:“南宫煕!”
她叫他。
当初软软糯糯的小兔子七年不见成了暴躁小野猫,南宫煕先是愣了下,他外表放荡不羁,但眼里流露着她看不懂的碎光。
他的手还在江婵月后颈上,捏了捏她后脑勺,饱满性感的唇型上荡起炫目笑容,故意重复一遍:“南宫煕?”
说完之后,他侧头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挺好,起码还记得名字。”
江婵月没注意去听,也不想知道他来这一下是想干嘛,抬手拍开男人搭她肩上的手,抬起眼睫看他:“请下去,你扰了拍卖进度。”
她说这话的语气和平常一样,不冷不淡,南宫煕从她身上再也没找到半点七年前的影子,有失落不假,但惊喜盖过所有。
他视线落在她手臂伤口上,握住她手腕,抬头看向二楼檀昭所在的位置,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人已经是你的了,想怎么处置都行,王老爷子已经无权干涉。”
蝉宫不会拒绝客户提出的要求,可他南宫煕才不会在乎你什么规则。
江婵月跟着他看过去,檀昭和蒋川邢都同时出现在王老爷子所在的雅间,蒋川邢更是一脚踩在老爷子坐的椅子一侧,甚至伸手去扯老爷子花白的胡子,把老爷子痛得眼睛瞪得驼铃般大,逼他签字。
檀昭一身白色休闲装站在二楼对她笑着点头,他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人如沐春风,像是自带某种神秘的宗教氛围,迫使你与世无争。
他站在那,突然让江婵月感觉蝉宫这栋古建筑大楼莫名变得有些神圣了。
她礼貌回应,手腕莫名其妙痛,她神色变,从身后拔出一把短刀抵向罪魁祸脖子,动作极快。
几乎同时间,男人的大掌包住她握刀的手。
“找死?给我放手!”
江婵月没抑制住自己的脾气,刀尖一转,往下刺过去,南宫煕握住她手不松,两人僵持在原地,他黑瞳阴晴不明,她眸中怒意显露。
眼见着两人在台上就要打起来了,吃瓜群众纷纷探头看过来。
南宫大少他们全都认识,神秘黑衣女人他们没见过,有个别眼尖的见到她是江一带来的,江一为她瞻前马后的模样也有部分人看在了眼里,心想也应该是个人物,不然蝉宫这群不分高低贵贱的神秘人,怎么会一个个这么紧张她,能和南宫家的人杠上也是挺能的,有骨气。
大家看戏归看戏,更多都在猜她等会能不能完整出蝉宫大门。
京州三大世祖爷他们可惹都不敢惹,能低头则低头,实在不行下跪都成,只要不惹到他们背后的家族,一切皆太平。
目光聚集太多,看猴一样,江婵月逐渐暴躁,挣脱男人紧握住她的手,语气清凉:“南宫煕!你到底要干嘛?”
南宫煕暼到她手臂上的伤口随着她用力,出血量更大,这只炸毛的小野猫像是感觉不到一样,脸上除了对他的怒气,丝毫不关心自己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