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之,你昏迷了一年,醒来才半个月,不能着急,就算加强锻炼,最起码,还得半年才能下地行走。”
“太慢了,我等不及了,奥达,想办法,尽快让我的腿恢复,什么代价都可以。”
奥达和达迈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肃之,你能捡回一条命都算是上帝保佑,恢复的事,慢慢来。”
上帝?
去他妈的上帝!
南肃之冷笑,世上如果真的有上帝,那一定就是他的鸾鸾。
如果不是不甘心就这么死掉,再也见不到鸾鸾,再也看不见她的笑,看不见她撒娇,再也不能抱着她,和她结婚生子,他怎么可能从那如同地狱般的枯槁中用尽全力,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支撑过一次又一次的重大手术,活着醒了过来。
南振国够狠,他真的是自愧不如。
如果不是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南肃之不敢相信,他居然连亲生女儿都能极尽利用。
“肃之,建药厂的事,政府已经批了,过几天就可以动工了。”
奥达继续开口。
“好的,奥达,你看着弄就行,钱的事,直接找达迈,他会解决的。”
南肃之收回思绪,淡淡说了一句。
“肃之,这样做真的可以吗?伊朗政府会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不会,我们所有的手续都合法,生产的感冒药和退烧药也符合伊朗当地的标准,至于这些药运到边境被用来干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轮椅上的人,儒雅眉目间萦绕着淡淡的黑气,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
缅甸内比都最近生了一件震惊国际的大事。
上任不到两年的吴老资政,在其府邸突心脏病,病逝。
一石激起千层浪。
第二天,缅甸内比都,仰光,同时爆了大规模的游行,要求民盟昂素先生重新组建内阁政府,同军政府分权而治。
一时之间,缅北乱象还未结束,缅南又乱成了一锅粥。
吴猛累到在办公室打着吊瓶办公,要不是欧阳甄跑过来强制带着人去休息,他很有可能过劳致死。
巴律临危受命,将缅北的军队暂时交给了占蓬,又扣了扎卡的两个儿子,防止他生了反心,这才带着彪子和猛禽小队去了仰光,又将在泰国活动的另外两名心腹,伏猜和波哈召回了仰光。
直升机一落地,巴律就带着人赶去了吴猛的府邸。
自从出狱以来,吴猛连他的电话都不愿意接,巴律也懒得打,两人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僵持着,要不是突的变数,还不知道兄弟两人要闹到什么时候。
“嗯,好,知道了,谨哥!”
巴律边打电话,边往主楼走。
欧阳甄一早就收到了消息,在客厅等着他。
巴律挂了电话,双手合十抵至鼻尖行礼,“甄甄嫂子。”
欧阳甄温柔笑笑,“阿律,上去吧,阿猛在书房,帮我劝劝他。”
巴律点头,迈腿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