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了理丝,却不敢再看霍临渊,而是看着凌清道:“并非我有意隐瞒,只是此事事关重大……”
“莫非在迪卡家主眼里,我和元帅都不够分量知道你口中的‘大事’?”
凌清的语气漫不经心,他倒是好奇这女人弄这一出到底想干什么。
“自然不是,”
迪卡·克丝急忙否定,把一个无辜者被冤枉时的惊恐展现地恰到好处。她顿了顿,才接着说,“实际上我在矿脉现了液金。”
说到这里迪卡·克丝挺起胸膛,似乎找回了依仗,她轻轻拂了拂身上的礼服,然后从腰间的收纳空间中取出一张烫金的请帖递到凌淸面前:
“几日后我将在蔽府设宴,届时必将液金的消息如数告知,希望元帅和凌副官能莅临寒舍。”
凌清挑了挑眉,原来这才是她的目的,这个女人可真够大胆,如此堂而皇之的设置鸿门宴,她是觉得这条消息一定能够吸引我们?
不过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液金的存在,或许自己真的会被吸引也不一定,毕竟液金的价值非比一般。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凌清已经几乎能确定,迪卡·克丝一定与皇室脱不了关系,叶家私下贩卖高品质稀金的事恐怕也少不了她在背后推动。
至于这些稀金,最后当然都落到了皇室的手里,而叶衾只怕是做了他们的替罪羊。
“希望迪卡家主到时别让我失望,无事就先退下吧。”
出乎意料的是霍临渊突然表态。
他脸色平静,但仔细听就能现他的语气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就好像真的被液金的消息吸引了。
迪卡·克丝眼里闪过一丝窃喜,她将请帖放在桌上,然后朝霍临渊和凌清优雅地行了一个贵族礼仪:“繁荣不息,迪卡·克丝先行告退,恭候您的到来。”
说完,她高贵从容地离开了会议厅,好似之前痴迷、惊恐的模样都是一场幻影。
凌清若有所思,这就是让他觉得看不透的地方,一个人即使演技再好也不可能完全忽视突兀感而在短短的时间内无缝衔接多张面孔。
凌清能感受到她之前的反应不完全是装的,至少那种畏惧装不出来,她是真的惧怕元帅,可为何在抛下诱饵的时候她又显得那般淡定,或者说她到底有什么依仗?
“您为何……”
当然最让凌清感到意外的还是霍临渊的决定。
此时霍临渊正用手捂住胸口,不一会他将戚颜从口袋里拿出来,用手心托着放在桌面上。
戚颜情绪有些激动,刚刚迪卡·克丝靠近时,他突然闻到了一股非常难闻的味道。
其实用“闻”
来形容并不恰当,虽然戚颜通过精神力能够“看”
到外物,但是他却闻不到任何味道。
之所以说难闻,只是他的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突然闻到了腐烂的臭味,让人恶心地想吐。
本来戚颜就不太舒服,经过这一刺激,他简直身心俱疲,好在对方没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