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横越川五年间说过无数次,时至今日,林茜夕才明白他真正的意思。
“真的不用,你内疚个毛啊。”
林茜夕摆摆手,却突然话锋一转,“你少给我岔开话题,还没告诉我你昨天为什么朝我发那么大火,你还骂我是笨蛋。”
横越川悻悻然一笑,嘀咕道:“你也太记仇了。”
“那是,本小姐一向相当记仇。”
林茜夕莞尔,踮起脚尖,双手揪着横越川的衣领,轻轻地给他拍了拍,然后突然抓紧,将他往墙壁上重重一推,语气凌厉:“说!”
后背撞到墙,还有些疼,横越川龇牙,知道自己躲不过林茜夕的逼问。
“就是不喜欢你和秋光言还有白深走太近了,明明我们才是关系最好的……朋友。”
林茜夕一愣,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回答。
俏脸一红,放开了他,努力忽视“扑通扑通”
乱跳的心脏,故意摆出一副生气的面孔,叉腰道:“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你要我厚此薄彼,这太可恶了。”
说完,转身拔腿就跑。
横越川看着她跑远,轻声一笑,女孩子脑后的马尾晃来晃去,像他家里那只馋嘴金毛讨要零食吃时,左右摇晃的尾巴。
812病房里,梁医生正在给白深做例行检查,小护士拿着今日的药分发给他,白深看见那红红绿绿的药片和胶囊就直皱眉头。
“和昨天相比,今天的情况有所好转。”
梁医生探查过白深的胸腹情况后,拿着一个本子在上班记录,同时不忘叮嘱:“切记保持心情愉快,不要情绪激动,身体也不可以乱动,再过两天,恢复情况好的话就不用手术了。”
“嗯,我知道了。”
白深闷闷不乐地应道。
“药一定要记得吃。”
梁医生临走前又加了一句。
白深的脸色更难看了,瞥了一眼床头的小药袋,还没吃呢,已经觉得嘴里发苦了。
林茜夕回到病房时,梁医生和护士前脚刚走。
“刚才那是梁医生?”
“是啊,来给白深做检查。”
林向晚细心地倒了一杯温水给白深,白深苦着脸,将药一把塞嘴里,然后大口大口地喝水,同药一起咽下去。
吃完药,他用手背抹去嘴角的水渍,一脸不爽地说:“一天三次叮嘱我吃药,生怕我偷偷把药丢了一样。”
“他怎么会知道你有可能把药丢了?”
林茜夕眯了眯眼,琢磨道:“难道有人告诉过他?”
“怎么可能!”
白深翻了个白眼,想了想又觉得真有可能,拿起床头充电的手机,说道:“我问问我爷爷。”
白深和林茜夕在这一点上完全相反,林茜夕惧怕打针,白深恐惧吃药,从小到大生病时,没少干偷偷把药藏起来丢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