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日,先是李家庄杜兴带着李家庄勇五百人,自备了刀枪箭盾前来祝家庄,随后又运来粮草无数,这才换回自家员外,只祝家的人也不放这扑天雕与鬼脸儿回去,留他二人在庄中,说是与梁山交手时尚有用的着他二人之处,只是却是将五百庄勇打散,编入祝家庄的队伍。
斩钉截铁的话语中,祝永清轻轻嘀咕一句:“慧娘说的对,你这厮不会同意。”
“你这手段可不怎样!”
躲过点钢枪的数次刺击,马匹原地踏步中,王天霸粗犷的面容满是讥讽,笔挝猛地挥动,迎着对面点钢枪扫过去。
“祝彪,往日你自吹自己英雄,说是要平梁山我还高看你一眼,今日怎地带人来我家堵门?难不成你就只会窝里横?!”
火盆在屋中燃烧,松油的香气随着暖意在屋中扩撒,吕布坐在桌后正看着近几日的账册汇总,良久将手中书册放下道:“每年冬日都是最难之时,以前常听人说百姓过冬如过关,还不以为然,如今看来,却是如此,这稍不注意就会有人冻饿而死。”
铅青色的云层压的极低,下方水泊中,湿冷的空气弥漫开来,梁山起伏的山林里,往来的人员皆是穿上厚厚的冬衣。
“在下云龙,乃是青州兵马总管云天彪之子。”
一眼受伤的云龙拱手一礼,他那眼已是好了许多,只是仍是有些红肿,尚不能完全睁开。
“早该如此!”
做徒弟的一脸冷笑:“师父说的是,我这就与李大官人同杜总管商议,相信这次他们会同意。”
李应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手中再拿不住枪杆,撒手之间,手掌的皮肤被金属枪身摩擦的火辣,眼光望去,手掌通红一片,有丝丝鲜血流出。
双腿一踢马腹,那白马轰然朝向对面杀去,马蹄翻飞下,石子都蹦了出去。
王天霸嘴角咧出一抹狞笑,手掌一翻,带笔的那头翻过勾住枪杆,双臂肌肉鼓胀,猛然力:“撒手!”
哐——
“许是来年春日,带头的乃是青州总管云天彪,尚有几路军兵协助,如今朱富兄弟正在打探都有何人,不日定会有准信。”
声音落下,骑着黑色马匹,一身黑甲的王天霸披头散,用银质的箍束住,绰着笔挝飞驰出阵,粗眉虬须的脸上满是凶意:“兀那汉子,前来受死!”
“休想!”
视线中,身着紫金鱼鳞甲的少年打马出阵,方天画戟倒提身后,伸手一指李应:“正式因着三家协议我才没攻打庄子,你说你我两家乃生死之交,誓言同心而行,那正好,我等如今正要扫平梁山,共捉贼寇,李兄何不与我同往?”
祝家庄阵中,庞毅见状面色一变:“不好,要输。”
拍马舞刀冲了出来,直奔扈三娘杀去的同时,那边手持双刀的女子,调转刀身,一刀背砍在傅玉前胸上。
“倒是辛苦你们了,山寨打打杀杀的汉子不少,却是少有能在民生文治上帮的上忙的。”
叹了口气,高大的身影拿起暖炉放在腿上:“也不知何时能来几个帮的上忙的人。”
贝齿紧咬樱唇,少女倔强的脸上带有一丝愤恨,对面的老将冷哼一声:“不识好人心,那就别怪老夫了!”
……
奇形笔挝呼啸着抡出一道半圆,哐的一声巨响,砸下的柄端如同大拳握有一笔,那恐怖的力量生生将点钢枪压得弯曲,视线的另一边,李应一张脸涨得红中带紫,双臂肌肉鼓起,“啊——”
的一声大喊,猛的朝前一推,将压过来的笔挝抵回去,双腿夹紧马腹,再次“喝啊!”
的爆喝声中,朝着王天霸就是一枪戳过去,一时间砰砰乓乓的声响不断,场中满是金属碰撞的声响。
下一瞬,两匹战马已是凶狠的撞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