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
琴酒沉默片刻,再开口平淡语气有丝微妙古怪,“他怎么了?”
“哦——其实也没什么。”
飞鸟读有抹奇怪的心虚,“我先说好,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嗯。”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冷冷淡淡,判断不出情绪。
“我妈咪不是将天空之心留给了我嘛。。。”
飞鸟读没察觉出异样,接着往下说,“她说我想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可以拿着天空之心去找黑泽阵换。”
“所以我就想知道这个黑泽阵是谁,为什么我非要给他不可。。。”
飞鸟读顿顿,小声说,“你别误会啊。”
他对黑泽阵是谁不感兴趣,他是人是狗是沃尔玛塑料袋都不重要。
只是不想将天空之心交给那个只在只言片语信息中出现过的陌生人。
也不想让琴酒误会自己瞒着他不知不觉间就认识了个关系更亲近的人,还让这人突兀横生插入他们之间。
哎,端水好难。
飞鸟读也不是没问过贝尔摩德这个问题。
对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真诚建议,“你最好自己想起来,真的。”
姨姨那边没得到明确答案,他才来问琴酒。
既是询问,也是提前自证清白的“解释”
。
“所以你问我——”
琴酒听他说完,冷淡口吻一贯的无谓,重点却抓的精准,“是打算给他?”
“不给。”
飞鸟读一口咬死,“我给你都不给他。”
说完,心脏在胸腔里蹦跶着跳了两下,他找补道。
“你想,我出事失忆这么久他都没出现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琴酒不说话了。
他那边信号好像不太好,听筒里一直有隐隐约约的凛凛风声。
飞鸟读敏锐直觉电话那边的人情绪不对,将其一并算在了黑泽阵这个陌生人头上。
更加口无遮拦,“说不定他这些年发现我没有利用价值,早就跑路消失了。”
“。。。”
琴酒冷漠沉声道:“你说的对。”
信号恢复了。
“对吧。”
飞鸟读也觉得自己推测很有道理,义愤填膺。
就算抹去继承人权限这个价值后,将钻石放去拍卖后的钱,也是一笔远超琴酒默不作声给组织卖命一辈子工资的巨款。
就这么给出去,飞鸟读很不甘心。
凭什么啊,对方明明什么都没为他做过。
要给也是给。。。
沉默片刻后。
琴酒用最平淡的口吻语出惊人:“这么讨厌,要我帮你杀了他吗?”
飞鸟读:“。。。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