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开始搞清楚状况时,房门就被推开了,挤进一个高大的身影。
这人云空没见过。
可是这人身后的三个人,却是云空最最最不想见到的人。
“你就是云空吗?”
那人问。
云空模模糊糊的回道:“不,不,我是雨工……”
“雨工?”
“师父,”
连成子道,“是这浑小子几年前碰上我们时,胡扯的名字。”
显然这人便是他们的师父龙壁上人了。
龙壁上人微微颔,剑眉下的精目往云空身上一瞪,云空顿时又清醒了几分。
“令师可安好?”
“……是,师父还算硬朗,我……晚辈五年前才见过他老人家。”
这一来,云空也醒了八九分了,才赶忙走下床来,恭敬的拱手道:“晚辈云空,破履门下,见过前辈。”
“唔,”
龙壁上人蹙了蹙眉,“破履他怎么老是收些不象样的徒弟?”
云空不语,暗暗吸了口气,在体内运行一周。
“破履不是有个叫岩空的弟子吗?”
“是我师兄。”
“他岂非读书读不成,才转行当道士的吗?”
龙壁的语气寒淡如水,令云空感到很厌恶,不过转念一想,他的确从小就没听过师兄自道来历。
“你又是什么来路?”
“晚辈自幼父母双亡,师父可怜收留的。”
龙壁点了点头,这才把视线徐徐移开:“既然是破履弟子,总得卖个交情……来,你们,三个!”
“是,师父。”
连成子、虚成子、半成子齐声回应。
“以后不准再对云空无礼。”
“是,师父。”
“去,拿些吃的喝的,给云空压压惊。”
“是,师父。”
那三名平日作恶多端的家伙,此时此刻竟是丝毫不敢违逆龙壁上人的话,一回身便赶忙去准备了。
在床上的赤成子还未醒来。
龙壁上人的脸色忽然缓和许多,关爱的望着赤成子,语气变得十分慈祥。
他用对待儿子一般的慈爱叫出赤成子的名字:“赤成子,他……”
他大概想告诉云空什么。
但云空听不到他接下去想讲的话。
因为他那四个字还未讲完,眼睛突然一滚,只见他太阳穴跳了一下,语气立刻变得凶狠:“他已经被我施了五雷灌顶,只是等死罢了!”
云空见到龙壁上人的变化,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但龙壁上人的表情可清楚得很。
他的脸没转动,眼睛却一直往后方瞟去。
他后方是门,门外是炎夏的闷热。
云空不知龙壁上人在瞟什么。
门外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