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空打了个喷嚏。
“杀人?”
竹舟有些不敢相信。
一说起杀人,不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便是揍人致内伤而亡,或是中毒七孔流血之类的。
哪有人杀人是把人给瘦死的?
“夫人来了。”
下女匆匆走回来,赶紧搬来一把交椅。
“竹舟先生,”
云空道,“贵府内务由夫人打理,您不插手的是吧?”
竹舟点点头。
“如此,贫道要向尊夫人问些家务事,万盼勿怪才是。”
“我晓得。”
余夫人徐徐走来,均匀的身段,优雅的步伐,一瞧便知是教养很好的女人,脸上表情不温不火,好像底下没有什么事可以惊动她似的。
“相公,”
余夫人轻声有礼的说,“夜已深,不知唤我来客房,是何要事?”
语气中对这种不合礼仪的事情感到不悦。
“娘子,”
竹舟站起来,轻轻扶了夫人坐下,“凝香刚死了。”
“我已经知道了,已下钱粮,只等明日买棺,一并送给她爹娘。”
“娘子,这道长……”
余夫人马上起身行了个万福:“不知道长作何称呼?”
“贫道云空。”
云空连忙还礼。
“是凝香死时,陪在身边的道长?”
“正是贫道。”
“哦……”
夫人展了展眉,快的打量云空一番。
“道长有事要问夫人,”
竹舟在一旁说,“道长问的,夫人尽管回答便是。”
“道长请问吧。”
余夫人的语气中,依然免不了带有不满。
“得罪了。”
云空的身子回暖了一点点,便努力的坐直了腰,恭敬的问道:“敢问夫人,贵府已有几人是如此过世的?”
“道长的意思,像文香、凝香一般的?”
云空虚弱的点头表示是了。
“记得最先是墨兰,约莫三年前吧,然后才是秋菊、春蝶,说起来也怪,大多是下女们……”
“没有男的吗?”
“有,只有两人,是在春蝶、文欢、夏梦之后的,一个叫刘二,一个叫张老儿的家人。”
竹舟在一旁惊讶说:“死了这许多人,夫人怎没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