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集装箱外响起了沙沙的声音,像脚步声,又不太像,但是越来越近。
声音近在迟尺了。
燕折下意识想要猛推集装箱的门,这样可以撞倒白成柏,给他博得更高的胜率€€€€却在动手的前一刻感觉到什么,颤抖地喊了声:“大白?”
“是我。”
燕折猛得喘了口气,紧抓着匕就冲向门外的白涧宗,紧紧把人抱住。
白涧宗浑身都湿透了,眼眶赤红无比,同样紧紧回搂住燕折,身体隐隐有些颤抖,呼吸急促且粗重。
雨水将他们淋了个透湿,燕折腿软得动弹不得,完全瘫在了白涧宗怀里。
“弄清楚了,前四年是燕颢……”
燕折突然没头没尾地说,“我身体还是很干净的,没跟别人乱搞过。我前面也没和白成柏有什么接触,你要是嫌弃我你就是狗……”
“你……”
白涧宗深深地咽了口气,几乎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哑声道,“别抖机灵了,有没有受伤?”
燕折顿时安静下来,紧紧抱着白涧宗不说话。
周围都是白涧宗的人,即便燕折出来也没有停止搜寻,直到确认没有危险了,才报告道:“老板,没有别人了。”
白成柏已经被控制住,白涧宗之所以没有出声,是不确定白成柏有没有同伙,怕同伙狗急跳墙率先伤害燕折。
“就脸上,被刀割了下。”
好半天,闷在白涧宗颈窝的燕折才抬头,脸上一片湿润,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他哽咽道:“我以为我要见不到你了。”
“现在见到了。”
白涧宗搂着燕折的手臂再次收紧。
“我还有点怕……腿软了。”
“嗯,刚好陪我坐轮椅。”
燕折几乎被白涧宗的语气哄得要哭出来了:“你怎么才来?”
白涧宗:“对不起。”
“原谅你了。”
燕折知道自己质问的没道理,但就是想无理无闹一下。
抱了很久,燕折才缓上劲,他感觉白涧宗的手一直在自己身上摸索,应该是还不放心寻找有没有伤口。
“真的没受伤,他没有打中我。就脸上被划了个小口子,你再来晚点可能都愈合了。”
没了危险,燕折又能开玩笑了,“你怎么找到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