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英儿说着,声音已经有些带着哭腔儿了。
二林子又问着着,“那现在咋样啦?”
桂英儿抽搭了两声儿后说着,“烧了,三十九度多,可烫了,人有点意识不清似的,一直念叨着啥,但听不清楚。”
二林子想了想的说着,“没事儿嗷,你别着急,可能就是咱今天拿回去的那些东西在那,有些个磨你姐的小鬼儿知道是要送走他们,所以有点儿着急,又来找你姐来了。”
“那咋办啊?”
桂英儿哭着问着。
“之前咱不是买了点儿红纸吗,你给它撕成一条条的,贴在你姐那屋门上,再拿一个整张的,放你姐枕头底下。”
桂英儿点了点头的说着,“行,还有别的吗?”
“没了,你去吧,要是有啥整不明白的再给我打电话。”
放下了电话的二林子坐在了门卫室门口的长条凳上,他点起了一根烟,默不作声的抽了起来。
十几分钟之后,电话又响了,二林子接起电话,那头的桂英儿长出了一口气的说着,“你可真是神了,我拿那红纸刚贴到门上,我姐就不说胡话了,等我贴完之后,她体温也下来点儿了,我给她量了一下,还不到38度了。”
听到这话,二林子也笑了笑的说着,“好使就行,刚才我家的一个黄仙儿也过去盯着了,今天晚上应该没事了,你们好好睡觉吧。”
桂英儿十分温柔的轻声说着,“好,那你也早点儿休息,明天早点儿过来,在这儿吃早饭。”
二林子放下了电话后回到了房间,上楼的时候,她听见一个房间里传来了那个大姨疾言厉色的声音说着,“啥玩意?你俩真要不干了啊?”
一个女人十分坚定的说着,“对,明天就走,你再找别人儿吧,我俩准备回去干点儿小买卖。”
二林子轻轻一笑,回到了房间。
屋里,白老蔫儿的呼噜声十分的有节奏,看样儿是睡着半天了。
他刚躺下,就听见旁边的白老蔫儿含含糊糊的说着,“你来,我给你看看手相。”
二林子转了个身,也闭上了眼睛。
对于白老蔫儿来说,劝妓从良倒也不是为了啥所谓的功德。
功德这事儿看不见摸不着的,他这样做的原因也很简单,只是实在不忍看着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被人利用,他总想着能帮一个算一个了。
至于他说的那些手相的事儿,也是半真半假,连忽悠带骗的了。
第二天一早,二林子醒的时候,才五点多钟,天也是才蒙蒙亮。
他朝着还没睡醒的白老蔫儿扔过去了一只袜子,叫着,“诶,别睡了。”
二林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旁边儿白老蔫儿,皱着眉头的说着,“你踏马做梦还不消停,给人看了一宿的手相。”
白老蔫儿尴尬一笑,“诶呀,我就记着我做梦给米满仓看手相来着,他那生命线也不道咋整的,能活踏马三百来岁,行啊,梦跟现实都是相反的,估计他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