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的《军机纪要图》是臣临摹后交给祝融领主的。”
南荣靖宇顿了一下,又接着吃饭,未言其他。
“君上不怪罪臣吗?”
“本君只想知道你为何这么做?”
“赌气。”
孟流朔的语气半点没有玩笑,“臣想着臣都要死了,君上的日子也不能好过。”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南荣靖宇只觉一阵苦涩,“你办到了,却并不是因为《军机纪要图》,自你走后,本君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没有一天好过。”
“对不起。”
“何必道歉,都是本君逼你的,是本君错了。”
“不是,从来都是臣自掘坟墓。”
孟流朔抬起来眼眸,他想再多看几眼君上,“臣去见了李夫人,也找到了君上口中所说的那个答案。”
“什么答案?”
“臣与君上心意相通。”
“呵!”
南荣靖宇冷笑了一声,“孟流朔,你凭什么认为本君在意你?”
“臣也一遍又一遍地问过自己,可事实如此,不过是臣与君上都在否认。”
“本君从未否认,本君自以为可以保护好你,却还是无法阻止不堪的世俗对你的欺辱。”
话语中的自责孟流朔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君上一直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孟流朔,可孟流朔总爱妄自菲薄,总以为君上不过是在利用他,还自甘沉沦让君上失望,伤透了君上的心。
“臣再也不会离开,再也不想离开君上了。”
孟流朔含泪道。
“离开吧。”
南荣靖宇无力地放下了碗筷,“本君已经没有力气再失去你一次了,皇城很危险,你以前常说想去四方看看,山河依旧壮美,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孟流朔没命地摇着头,“臣不会走的,君上深知臣的脾性,臣认定的事情绝不会动摇,与其想方设法赶臣走,不如我们一起面对。”
“你这又是何苦,真是愚不可及。”
一抹浅笑在孟流朔嘴角绽开,“这是臣亲手编的同心结,臣学了很久,编的还是丑了点,要是君上不嫌弃,臣希望君上能收下。”
“幼稚。”
南荣靖宇面露嫌弃,可还是心口不一地站起了身,“替本君系上。”
孟流朔慢慢靠近,距离缩短时他又猛然间低垂下头,双颊粉红。
“阿朔现在这个样子真好,会哭会笑,害羞时会脸红,生气时会皱眉,小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君上不要再打趣臣了,臣根本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