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侄儿从这名丫鬟身上搜到的凶器,应与小妹身上伤痕一致。”
“全将军,匕借奴才瞧瞧。”
总管事冲全书亦点头示意,取走交给随时待命的仵作。仵作拿着匕出去。
过了片刻。
仵作回来,道:“尊小姐确是被这把匕给要了性命。”
福安公主眉头一挑,并未因此而打消疑虑。
“这只能证明我女儿是阿花所杀,但不能洗白唐乐安的嫌疑。她昨夜不在府上是事实,且钟家千金证明她跑去了东湘桥,船宴上也有人瞧见过她。”
“阿花势单力薄,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机会接近我女儿,定是唐乐安与阿花勾结,里应外合杀害了我女儿,今日我必须要她死,为我女儿偿命!”
“请大夫人听妾身一言。”
唐乐安提裙跪地,“阿花在夜庭当值,妾身在厨房做事,虽都是府中老人,但常年无交际,我并不认识她也没私下来往过,大夫人寻人问上一问便知。”
福安公主不为所动。
总管事冷哼:“真是巧舌如簧,满口谎言。”
唐乐安双手攥了攥,道:“大夫人息怒,妾身方才撒谎说昨晚并未出府,是有原因的。”
“此前钟东佳在妾身身上下药,她言明要我在昨日下午时分到东湘桥旁,后又将我带上船,命我换上薄衫勾引顾大人。。。。。。”
说到此处,唐乐安忆起昨晚那一身透明薄纱,不禁双颊泛起了红。
她压下羞涩,从袖中掏出小瓷瓶,道:“只有按钟东佳说的去做,妾身才能拿到解药。妾身所言句句属实,这是钟东佳给妾身的解药。”
仵作拿走小瓷瓶,往手中倒入一枚嗅了嗅,又同唐乐安道了句“冒犯了。”
,捏起她的脉搏一诊,随后道:“白芨丸,确有解断肠毒的功效。”
福安公主下巴微抬。
总管取过小瓷瓶,送上福安公主的手上。
福安公主捻起一枚药丸左右瞧了瞧,缓缓揉搓着似在思量,一炷香过后,她忽而道:“都下去。”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没反应过来。
“都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大夫人说什么吗,都下去!”
总管事言辞间带了三分凶意。
两旁侍候的丫鬟小厮侍卫,潮水般地往外涌。
小心翼翼地打量了眼福安公主,见其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到了那药丸上,唐乐安凝了凝神,也随着人潮下去。
京城中想要嫁入顾府的女子多如牛毛,其中最为疯狂的就是张柔椿,但只要费心稍加打听,便知钟东佳也算其中一员。
皇上为张家与顾家赐婚,在朝堂上闹得最凶的就是钟家,福安公主不可能半点风声都听不见,也许是听见了但也并未当一回事。
既然钟东佳想要借刀杀人,那就别怪她背后捅一刀。
身后,骤地传来一声唤。
“唐乐安。”
她顿住脚,侧瞧去。
全书亦踱步上前,一双如鹰的眼注视着她,嗓音略带沙哑地道:“这些年不见,你过得可好?”
唐乐安颔道:“托全将军您的福,我一切安好。”
全书亦紧锁眉头,“你可是还在怪当年我没有帮你一事?但当时我是有苦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