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所當然地說,「每人,五個。」
「資本家會拿走九個,剩下的一個還要你為他打工才能賺回來。」
「什麼?!」虞曉一臉不可思議。
【這樣做太不公平了!他是惡魔嗎?】
周夜聲說,「人類管這個叫資本主義。」
虞曉見識到人間險惡,一臉憂慮,「……喔。」
到家不過八點。林鶯還沒回來,海洋館裡的小插曲並沒有影響聯誼愛好者們的熱情,晚上還是去喝酒唱歌。續攤到凌晨也是常事。
周夜聲明天還要趕去外地參加論壇,凌晨就得起床,所以一到家就洗漱儘快睡覺。
整理完將要關上臥室的門時,他被虞曉拉住,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清澈得閃光,眉毛一彎,很有些楚楚可憐的意味,「……幹什麼?」
「別人,你不要說。」他難得有點忸怩,捏住睡衣的手指拘謹地攥成個拳頭,小聲嘀咕,「扇貝。」
周夜聲的視線落到他細白的手指上,忍俊不禁,「怎麼,偉大的王,自己也嫌丟臉嗎?」
「……」
虞曉臉紅起來,「我那時,很小。」
回來的路上,他之所以會追問周夜聲在蝴蝶夢魘里看到了什麼,就是想得到點同等程度的黑歷史,好用來要挾他。不要把彼此丟臉的黑料說出去。
可是這點小心思並沒有得逞。周夜聲的回憶充斥著沉重的痛苦和創傷,他不會隨便拿來開玩笑。
想來想去,只能誠懇地請求了。
「不告訴別人也可以。」周夜聲雙手環胸靠在門上,氣定神閒地看著他,眼中沉著深淺不一的笑意,「那你打算怎麼堵住我的嘴?總得給點封口費吧。」
堵住,嘴?
封,口?
虞曉一怔,大腦飛運轉,理解詞彙。
根據以往對周夜聲觀察了解,他認為這不是一個熱愛開玩笑的人類。
所以封口就是封口。
一定不是戲弄,是嚴肅的交易。
於是他點點頭,以達成共識的語氣說,「可以。」
周夜聲還沒來得及問他可以什麼,睡衣前襟就被攥住了。
他往前半步,踮起腳,準確地親在周夜聲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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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上傳來的觸感柔軟得驚人,像含住一團潮濕的雲朵。
周夜聲震驚地睜著眼睛,整張臉溫度飆升,連頭髮縫裡的皮膚都紅透了。以一種被定身的姿態僵在原地數秒後,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虞曉鬆開手,睡衣上被抓得兩團皺痕。他意猶未盡般舔了舔嘴唇,剛要開口說話,只見周夜聲捂住臉猛地轉身,反手把臥室門甩上了。
力道之大,連地板都震了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