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酆如归满心歉然,但一双唇却又径直朝着姜无岐的唇角压了下去。
压过唇角后,他状若无意地蹭过姜无岐的唇瓣,而后又落在了姜无岐的下颌。
随着与姜无岐的亲昵,那一处热度更甚,他一身的骨头犹如被置在武火上头,将要被熬化了去,一双手酥软得紧,再也勾不住姜无岐的脖颈,被迫滑落下去,整副身体亦瘫软在了浴桶中,口鼻几乎要沉入水中。
姜无岐唯恐酆如归溺水,直要去拉他的手,却被他张口衔住了左手尾指。
酆如归眼帘低垂,将那尾指含入口中,啃咬了一番,紧接着便咬破了一个小口子,吸食了些血液。
他虽舍不得再伤姜无岐,但他倘若不吸食些血液,便该惹姜无岐生疑了。
甜美可口的血液漫入口腔,直直往下去了,他将破口舔舐了一会儿,又将姜无岐一扯,使得姜无岐低下身来。
姜无岐一低下身,他即刻胡乱地吻了上去。
姜无岐窥见酆如归眼中的迷乱,便也任由他去了。
半晌,酆如归抱着他的腰身,将脸埋在他心口不言不动,只清瘦的背脊起伏不定,应是吸食过他的血液之故,酆如归的身体较素日烫上许多。
在一阵剧烈的起伏后,酆如归终是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酆如归仰起来,半阖着眼,疲倦地哑声道“姜无岐,我已无事了,你去歇息罢。”
姜无岐却是忧心地道“你能让贫道瞧一瞧你的左足么”
酆如归霎时愕然,心如擂鼓,但转念一想,姜无岐定是为了瞧一瞧他足上的伤口,心思便平复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左足探出水面,置于浴桶边缘,姜无岐掀开包扎着的细布,端详着道“这伤口不深,照你原本的痊愈度,现下应当该好了大半才是,为何却连血痂都还未生出来”
酆如归浑不在意地道“应是我之前走动过多,未予它足够的功夫去痊愈的缘故罢,又或是云研未曾叮嘱我,我便忘了我这左足也是下不得水的缘故。”
姜无岐忧心忡忡地道“先前,云研曾言恶犬古怪,被他所咬的伤口不出一月,不肯见好,极易腐臭溃烂,更有甚者为保住性命,迫不得已截去了伤肢”
“他指的乃是凡人,我却不是凡人。”
酆如归将恶犬恐已活了百年一事按下不提,只双目灼灼地盯着姜无岐道,“你此言是瞧我不起么”
姜无岐不与酆如归争辩,叹息着道“许你适才那瘾忽然作亦是由这伤口引起的。”
但,我适才那瘾却并未作。
“你废话这般多作甚么”
酆如归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论修为,我胜过你,论体质,我更是远胜于你,你且顾好你自己罢,勿要病恹恹的,惹人生厌。”
话音落地,酆如归斜了姜无岐一眼道“还有,我不是要你勿要出声了么你这三番两次的,是要与我作对么”
眼前的酆如归浑身是刺,自己的关切是触了酆如归的逆鳞了罢
酆如归乃是修炼千年的恶鬼,断不会敌不过区区一恶犬,自己的关切一如酆如归所言是轻视了酆如归罢
姜无岐满面歉然,往后退了一步,又张口无声地向酆如归致过歉,便回床榻上去了。
酆如归一面松了口气,一面又深觉自己对姜无岐不起。
分明是自己平白地对姜无岐起了欲念,却要姜无岐承受他的脾气,当真是不应该。
浴水已渐渐冷却了,再无一星半点的白气,酆如归听得身后的姜无岐吐息均匀,又偷偷窥了一眼,见姜无岐背对着他,和衣而眠,才战战兢兢地从浴桶中出来。
他褪去了里衣与下裤,立即唤出鬼火来,将沾染了浊物的里衣与下裤一并燃烧殆尽。
幸而他着了里衣与下裤,不然这浊物若是浮上水面,他该以何颜面面对姜无岐
他将身体擦拭干净,取了干净的衣衫穿上,却忽觉浑身无力。
这是他初次泄出此物,因方才心弦紧绷,才未觉察到身体被余韵催得软麻无力罢
他以舌尖舔舐着口腔内里的一个破口这个破口是他适才到极致之处时为了避免溢出异常的声响来才咬破的,他又缓了缓气,才解去了右手上的细布,这右手尾指以及手背原本各有一个水泡,被云研挑破还未有三个时辰,但而今尾指与手背早已是一片光洁,然后,他扯下了脖颈上的红绸,他曾被利爪所洞穿的那个窟窿,已长出了新肉,只约莫半寸的凹陷,想来不出三日便能好透。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