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既然都联系了起来,鱼年就忍不住要问一句:“那也已经查到了席总监消失的那一年去了哪里?”
“也查到了,不过这个答案恐怕有些……”
沈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对鱼年道:“他在十二月之前的一整年,都在一所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疗。”
“啊!”
鱼年顿时吃了一惊。
“诊断上写他是偏执型人格障碍。”
“难怪……”
鱼年忽然想到了什么,喃喃地道。
“难怪什么?”
“我想起来一件事。”
鱼年对沈玉说:“有一天我到剧组比较早,席总监一个人正在布景中研究,在挪动一幅挂画的时候露出了一小节手臂,他的手臂上是缠着绷带的,他当时没看见我,挂好那幅画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扣上袖口,大概是画的位置有些高所以嫌袖子上的扣子扣着有些碍事,我当时悄悄离开了,没有被他现。”
“原来是这样。”
沈玉点开了一份报告,对鱼年说:“他的确有自残倾向,卷毛入侵了精神病院的网络,见过他的治疗记录,他住院的一年中做过不下三十次的无抽搐电休克治疗。”
鱼年听得心脏都不由有些紧,连忙又问:“那他出院是因为好转了吗?”
“出院报告上是这么写的。”
“但他手臂上有绷带不就意味着他还是有自残的行为啊?”
“我拿到卷毛给我的资料后咨询过周医生,周医生说偏执型人格障碍不同程度治愈效果也不同,严重的也能恢复正常生活、工作和交际,自残应该是一种心理暗示的行动化,比如特别想控制自己却无法摆脱的时候,疼痛能够帮助他摆脱,同时也要考虑影响他自残的诱因。”
沈玉说着问鱼年:“你除了看见他手臂上有伤之外,别的都正常吗?”
鱼年点头:“嗯,我感觉他挺正常的,而且特别特别有才华。”
“那你打算怎么做?”
沈玉问他。
鱼年有些苦恼:“我也不知道,我本来以为只是随手帮谢导一个忙找到他的男朋友,没想到会知道这么隐私的事。”
“不管怎么说,既然知道了席钧奕的病情,那还是需要密切注意他的情绪,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伤害到你。”
沈玉说。
“不会的,席总监对人很和善,如果不是突然被查出这样的事,根本没有人会现他的病情,玉哥哥你就放心吧。”
“嗯,反正你自己多留心点。”
“好的。”
鱼年想了想又说:“我觉得席总监肯定没想过要把这件事告诉谢导,他对待谢导的感觉应该是默认了分手的状态,而谢导看起来就不一样,经常会去看席总监,不过在工作的时候,他们两个都非常专业,而且很有默契。”
“那你就还是先继续观察一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