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尹一时,头大如斗,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好好的说着粮价的事,怎么说到河堤上去了呢?不管怎么说,决不能和河堤牵扯上关系?否则为了平息百姓心里的怨气,绝对会拿他来作法,抗下所有罪责。
“此次洪水百年一遇,非一般堤坝可挡。出现纰漏再所难免,望陛下恕罪。”
顺天府尹开始避重就轻的辩解。
“石大人,以现在河堤的标准,百年一遇的洪水都抗不住吗?”
贾环向工部尚书石璞一拱手,问道。
石璞哪敢说河堤的设计有问题,他脸色一沉,说道:“工部对沿河堤坝的设计,都是有严格标准的,如果按照工部的标准,顺天府的河堤就不会出现问题。”
工部尚书石璞也是郁闷,本来不关他的事,硬是牵扯到了工部,顺天府尹的脑袋坏掉了吗?既然你无义,就别怪我落井下石。
贾环岂能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因顺天府尹一人,造成数万顺天府百姓流离失所,请陛下严办顺天府尹。”
正好拿顺天府尹这颗脑袋来平息民怨,你既然跳出来搞事情,那别怪朕无情。
“传旨:顺天府尹玩忽职守,尸位素餐,革职查办,钦此。”
从殿下走来两个武士,架起顺天府尹往外就走。
顺天府尹高声呐喊:“陛下,臣怨妄啊!”
我就是想逼迫五城兵马司的粮铺售粮涨价而,怎么就被革职查办了呢?
顺天府尹偷偷的看了一眼,逼他出头的大佬,现那位朝中大佬,面无表情的杵立在太和殿上,瞧都没瞧他一眼。顺天府尹的心一下就沉到底了,但是他可不敢向那位大佬求救。否则可能就是生死两难了。
顺天府尹被殿前武士带走之后,皇帝朱祁镇问道:“贾将军,京城里的情况如何了?”
“陛下,如果不出太大的意外,再有十天八天的水灾就会过去了。”
贾环恭敬的回答。
“听说此次水灾,京里有不少百姓的住房都已经暴雨摧毁,可有应对措施?”
皇帝对京城百姓的生产生活,显然是放在了心里。
“陛下,等暴雨停歇,我就会组织人力重新修建住房,在冬天来临之前,让平民百姓有保暖的房子住。”
贾环保证道。
皇帝微皱眉头,忧心的询问道:“那些房子倒塌的百姓,未必有银子建住房。该如何应对呢?”
是啊!京城里,那些被暴雨摧毁的房子,如果重建,建设费用从哪里出呢?
如果平民百姓有银子修缮,就不会让房子破旧得,被一场大雨就摧毁了。
不要提国库,南方还在打仗,正在平定朱畏天之乱。国库能不能撑到平定朱畏天之乱还两说呢,哪里还有余钱,给倒塌房子的平民百姓,建造新的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