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才何桂芬说的便是问题所在!
这身衣裳是阿川失踪之时穿的,两年多过去,十六七岁的孩子,身量正是抽条儿的时候,别说两年多前的衣裳了,便是半年前的,或许都会不合身。
可她居然没有现任何的不对!
“是什么,让你认为阿川仍然能穿得下两年前的衣服?”
“我…我…”
她突然失了语,脑海里是一片的凌乱。
只见容昭又往吴晚的方向走近了几步,声音轻的让对方感觉似乎身处梦中。
“吴晚,你犯下了罪,自以为瞒得好,便以为全天下人都不知道了吗?”
吴晚瞬间瞪大了眼,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容昭,只见对方轻勾着笑,眼神并没有看向她。
一切宛若一场梦一般,但却令人遍体生寒。
吴晚的脚仿佛钉在地上一般,挪不动分毫。
“还不够。”
明砚舟轻声道,他站在原地,身形如同挺拔的香樟树:“攻心之法已然奏效,但仍是不够。”
容昭如何不知。
虞兰川望着堂下的吴晚:“容小郎君所言,甚是有些道理。”
“啊?”
尹之正茫然地开口:“这是为何?”
却没有人回答他。
虞兰川继续道:“证人可否为我等解惑,你凭何认为丁川仍穿得下两年前的衣服?”
“大人,小女子眼拙,只顾着看画中人的脸了,未怎么在意他身上穿着的衣服。”
吴晚笑意勉强。
“如此说来,倒也有理。”
虞兰川缓缓点头。
容昭捏紧了袖中的拳,可她无法告知众人,便是这画中人的脸,也是两年多前的那一张。
他已无法长大。
之有何桂芬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幅画。
容昭抬头望向公堂上坐着的那位三品官员,只见对方虽含笑,可终究笑不达眼底。
仿佛悲天悯人的菩萨一般,俯视众生。
明砚舟也觉得此女子甚是棘手,他突然看向那女子的脸,笑道:“容昭,问她最后一次在何时、何处见了丁川。”
容昭不解其意,但还是开口道:“吴晚,不知你最后一次见丁川,是在何时?”
“两年前的五月,你问我这个做甚?”
“在何处?”
吴晚心中一凛,但她垂下眼睫,轻声道:“在茶楼。”
明砚舟道:“继续问她在哪一间,说了什么。“
女子清淡的声音传遍整个公堂:“哪一间茶楼?”
“似乎是朝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