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处已经肿了,血肉模糊的一片,十分可怖。
顿了顿,老军医才应道,“少将军您说。”
“会留疤吗?”
钟离廷缓缓道。
怼卫令时怼的潇洒,但事后钟离廷思来想后,还是觉得不妥。
万一以后娶了太子妃,人家一问,他倒真不好意思说是被罚的。
“咳咳咳……”
老军医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他行医多年,打交道的多是士兵,断胳膊断腿都见过,也听多了那些士兵问腿还能保住吗,胳膊能保住吗这些,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会留疤吗?
顿了顿,老军医用军营里常说的一句话安慰钟离廷,“少将军不必对此过分忧虑,男人家怕什么,伤疤都是功勋。”
这话可真特么耳熟。
钟离廷默了一下,忽然偏头问军医,“烦问,大夫娶妻了吗?”
老军医被这问题问的一脸莫名其妙,最后呐呐答道:“……少将军这问的哪里话,您瞧卑职这年纪,孙子都能满地跑了。”
“哦,那若是换做你是我,”
钟离廷闻言凉凉道,“倒好意思和孩他娘说是被打的?”
老军医:“……”
钟离廷悠悠道:“大夫还是竭尽毕生所学,毕竟这可关系到我以后在未来夫人心中的形象。”
老军医:“……”
少将军伤这么严重,居然还有精神研究这个,果然不是一般人。
老军医诚恳的开口答:“少将军放心,卑职一定尽力还您康健无暇的玉体。”
钟离廷听的十分膈应:“……你这词用的挺好,下次别用了。”
“……是。”
老军医默默打湿了干净巾子,开始仔细给钟离廷清理起后背伤口。
血迹过多,一盆净水很快就染红了。
老军医又喊人换水进来。
净水一盆盆送进去,血水一盆盆泼出来。
卫令整个人看都愣了,“这特么怎么比生孩子还拼。”
钟离廷这次伤的确实不轻,尽管伤口已经极妥善处理过,但他第二天清晨起来的时候,还是有种乏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