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策坐直了身子,和姜早据理力争。
“我不是小姑娘,我都已经21岁了。”
“好,姜警官。”
关策坐直了身子,肃然看向姜早:“夜总会里面都是我的认识的朋友们,和朋友们偶尔分享交流阅读心得,怎么就算传教呢?”
“你朋友傅砚辞说你传教,笔录做的清清楚楚,说你给他们造成了心理创伤。”
“他放屁!我这是纯粹的分享而不是传教!”
关策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佛子的清冷,当即涨红了脸:“而且他不是我朋友,他为人最是歹毒,百毒不侵,我怎么可能给他造成心理创伤呢。”
姜早一脸“你看我就知道。”
的神色看着关策:“分享也是传教。”
关策一时之间仰天无奈。
自己被这个小姑娘怼的上句不对下句的,都忘记自己说什么了,此刻已经被自己给打脸了。
“好,不说这个,那怎么人家正儿八经的和尚出现在路上,你们不去抓呢?”
关策看向姜早,不死心的开始诡辩。
“他们都是记录在册,有名有姓的,自然是正规军。”
姜早说。
“我也是正规军。”
关策一脸无辜地开始耍赖皮。
姜早一双月牙般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那我问你,你法号是什么,师承何处,又在哪家寺庙供奉香火?”
“。。。。。。”
关策无语望天,他这个月才刚刚开始准备跟风潮流做佛子,这些还没有来得及准备,一时之间被问的哑口无言。
但是他懂得诡辩,脑子转的格外的快:“我崇拜佛教不行吗?你们平时就不去上香,不算命?你说出来你不信教,你自己信不信啊?”
“我信奉马克思主义。”
姜早一字一顿说。
“。。。。。。”
关策经过了一通教育,方才在夜总会里面的清冷佛子气质一扫而光。
关策出去的时候,原本一丝不苟每根都经过精心设计的头发,此刻有些凌乱,他一个横行霸道凭借嘴皮子纵横商场无敌手的老油条子,竟然说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
他烦躁的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向不远处抱着一叠卷宗走过去的姜早,一脸幽怨。
刚才还一板一眼盘问他的精气神十足的小姑娘,此刻满脸疲倦,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地走着,从关策这个角度来看,姜早利落盘发的后脑勺就像是一个篮球一样,圆滚滚的。
后面的高个子男警官提着一杯咖啡追了上去:“姜早——”
姜早闻声转过头来,一双月牙一般的大眼睛先是眨了眨,等到看清楚来人之后,瞬间笑意盎然,就好像是破土而出的小草,生机勃勃又元气满满。
关策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了,他微微眨巴眨巴眼睛,从前他只觉得和这些机关内的人打交道古板又枯燥,今天忽然发现,怪不得自己父母比起来商业联姻的富家千金,和他平时来往的名模网红明星,更喜欢体制内的女孩儿。
原来简单干练的一身藏蓝服制,远比他看的那些高定礼服和温婉旗袍更让人怦然心动。
本来萦绕在关策心头的不悦忽然之间荡然无存。
“你今天晚上值夜班,我刚给你买了杯生椰拿铁。”
“啊,谢谢师兄,师兄你太客气了。”
姜早有些受宠若惊。
看着姜早笑意盎然的模样,好不容易平复心情的关策又冒出来一股无名火。
高个子男警官笑了笑:“没事,没事。那我先去忙了。”
“那师兄,再见。”
“再见。”
姜早端着那杯生椰拿铁,一转头就看见了烦躁抓着头发,一脸幽怨地盯着她的关策。
关策立在门口,看到姜早朝着自己看过来,他双腿交叠,一脸幽怨,灯光落在他的脸上,有一种漫不经心的美。
关策看着姜早:“姜警官,行,我记住你了,下次可是要好好谢谢你。”
“为人民服务,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