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真是万物复苏,青心萌动的季节,学校里的樱花树下每天都有女生涨红着脸给曾远其递情书,送礼物,他接的自然,再报以微笑,羞红了脸的女生跑掉后他便收起了笑脸,一脸冷漠的扔了那些书信和礼物,我和陈渝在楼上走廊观摩他的公式化流程,叹为观止。
就连一直不怎么开窍的陈渝,最近都变得有些奇怪,粉色的信封,带香味的信纸,她认真写信的样子真是不多见,连我都好奇起来,她到底要给谁写信。
在她孜孜不倦的折粉色爱心的时候,我无比谄媚的想帮她折,被她严词拒绝。
我旁敲侧击的问她:“渝,最近可有什么喜事啊。”
“喜事,什么喜事。”
她一脸装傻的样子,眼珠子却转的飞快。
“真的没有吗?那你怎么总是一脸痴笑,花痴啊。”
“啊,有这么明显吗?”
果然,一秒破功。
“还不快从实招来。”
她有些扭捏,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爱心:“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他真的好成熟,说话声音特别好听,对人也好温柔。”
“到底是谁啊?不会是曾……。”
我试探着说道。
“哎呀,不要问了嘛,我只是单纯喜欢他,他又不知道,万一告白不成功,那不就,那不就……。”
看她犯花痴的样子,看来还是被曾远其给蛊惑住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
晚上放学,我故意岔开了路,说要去耗子家,给他们两个留些私人空间,也不知道那些粉色爱心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肯定很肉麻。
转道我就直奔音像店,果然,耗子、长毛和胖墩正凑合在一起吃烧烤。
自打耗子撞见了我和曾远其看日落那次,回回看到我都是一脸不可说的贱样子,长毛和胖墩倒是自然些,不过有时候也很不对劲,老是推荐些情情爱爱的老片子给我。我就知道耗子这张破嘴肯定满世界的宣扬。吃烧烤的时候,我揪着耗子的耳朵骂他听一耳朵看一眼就瞎嚼舌根,他倒是乐的开心,说我那天冷的像根冰棍,那个小子跟个火苗似的往我身前凑,特别有意思。
我喝了口橘子水,摆正脸色:“废话少讲,跟你们说个事儿啊,陈渝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耗子顿时有点急眼:“不是,谁啊,谁啊,快说快说……”
我卖着官子,继续喝橘子汁。
“你倒是快说啊……”
眼见着耗子急的跟什么似的,长毛和胖墩的脸都快憋出了内伤。
“具体是谁,她倒也没说。”
“不过……,她准备了不少信纸,粉色带香味儿的,已经折成爱心了,估计是要表白。”
我故意大喘气了一口。
耗子连进嘴的肉都掉出来了,一脸的颓废,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完全没了刚才要死要活的灵活劲。
“耗子,怕什么啊,小姑娘嘛,总是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换一个的,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就觉得没意思了,有机会,有机会的。”
长毛不合时宜的安慰了起来。
耗子一脸沮丧,他的小心思我们早就知道了,陈渝是个好姑娘,打他第一次见她翻屋顶就眼冒精光,这么好的身手,还一口一个耗子哥,把耗子的心都叫酥了。
趁着耗子沦陷在悲伤的气氛中,我们自顾自又喝了起来,等到凌晨时分,我才依依不舍的回家,耗子早就醉的一塌糊涂,一场无疾而终的恋情,还未开口便已见分晓,真是残酷。回去的路上早没了亮光,我打着手电筒慢慢的走着,晚上吃的太饱,需要好好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