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娘一想既然这么肯定认识我们,又不是坏人,那还是让进屋吧,便说:“进来吧,进来再说。”
进了门左拐,赵玉娘把来人让进了临街的会客厅,也就是以前的杏林堂。
那人进来环视一下房间问赵玉娘:“杏林堂不开了,白大夫怎么了?”
赵玉娘给他沏了杯茶,他端起来慢慢地品着,一边打量赵玉娘,把赵玉娘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人放下茶杯回忆道:“十二年前,我从金矿带着沙金打算回山东老家,那是我和六个老乡三年淘金的全部收获,是用血汗换来的。走到胡啦河畔被劫了,我被打得遍体鳞伤。金子没了哪还有脸回去,便投进胡啦河滚滚波涛之中。”
说到这里,他长叹一声接着说:“人不该死总有救,是白大夫跳进胡啦河把我救了出来,背到家里。你们夫妻二人医好了我的伤,我又有了重新活下去的勇气。”
他这一说,赵玉娘猛然想起,大叫道:“是你啊,雷友天!”
那人哈哈大笑:“是啊,是我,雷友天。”
赵玉娘端详着雷友天感慨道:“你变化太大了,咋能认出来啊!”
这时,孙妈进来问:“玉娘,饭做好了,开饭吗?”
赵玉娘站起伸出手,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雷兄,请!”
二人走进饭堂,那两个小伙计已经在饭堂等着了。
赵玉娘和雷友天边吃边聊,雷友天告诉赵玉娘:“我们七个人我是最有头脑,还有功夫,又看了很多的古书,他们才让我带着金子回家。”
赵玉娘插了句话说道:“你还是最可靠的?”
雷友天点头说:“是,相信我。可我把金子丢了。”
雷友天吃了口菜接着说:“在你家养伤的那些天,我就想,我伪装得相当好,路上没人会知道我带金子,肯定是金矿的人干的,或者是金矿的人卧底。所以,我回去后一边继续在金矿干活儿,一边和老乡查找算计我们金子的人。真让我们查到了,不但夺回了金子,还抢了他们的。我一怒之下还杀了人。”
赵玉娘吃惊地看着雷友天问:“后来那?”
雷友天告诉赵玉娘:“后来,我们都逃出了金矿,作生意,现在达了。来看看你和白大夫。”
说完他朝那两个伙计招手,伙计拿过来一个布包,雷友天接过后递给赵玉娘说:“这里有些细软,值点儿钱,你和白大夫用吧!”
当赵玉娘和他说白大夫死了,他非常吃惊,问起怎么死的。赵玉娘把白二浪的死因说了一遍。
听了赵玉娘的话,雷友天自言自语地:“狼洞沟,那里人烟稀少怎么会有人测量呢?”
赵玉娘告诉他:“是日本人!”
“啊,不管他了,人死不能复生。那我就走了!”
雷友天说着就起身要走,赵玉娘再三挽留,雷友天也执意要走。
这时已天光大亮,赵玉娘把他们三人送到村口,直到他们上马远去,看不到踪影她才转身往回走。
回到家里,赵玉娘看着那包细软心里在想:还是做好事,好人有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