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蹲地上干什么?你要不出声,我还以为哪里跑来的大黑耗子呢。”
卜科上前将胳膊伸到放在司辰安手下,夹着嗓子道:“娘娘起轿……”
“本座夜观天象……”
“说人话。”
“冷。”
司辰安直言不讳,众人这才看清他的着装。
一件黑色圆领毛衣,一条白色长裤,一双白色板鞋,一副大学生的装扮。
闫熠微微皱眉,司辰安这么穿,是想冷死自己吗?
虽然心里一万个不乐意,闫熠还是伸出了援手,司辰安也不客气,一左一右拉住两人的胳膊缓慢地站起身。
“你多穿点会死啊?祁少野呢?他也不管管?”
“关他什么事儿?”
司辰安打了个喷嚏,双手交叉搓着胳膊:“你们来的太慢了,再晚一点我都要变成冰雕了。”
“怪我咯?你大冷天的不穿点厚衣服,搞得像被媳妇儿逐出家门的丧家犬一样……”
“说来话长,说来话长。”
司辰安老气横秋地长叹一声,摆摆手:“不提也罢。”
他本来在陪朋友拍照片,拍到一半,朋友被一个电话叫走了,还穿走了他的羽绒服。
照相馆离家远,离训练营蛮近,他懒得回家,干脆打车直奔训练营,在半山腰下车后才现,山上的温度和市里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好不容易走到训练营,才想起来,学员和老师都放了半天假,给他们准备的住处也还没打扫干净。
无奈,他只得去蹭施工队的热水,恰好遇上施工队在分葱油饼,队长还好心地还分了一个给他,让他负责看火炉。
“你看的炉子呢?”
听完司辰安的遭遇,卜科忍不住哈哈大笑,难怪这家伙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
“熄了,然后被拎走了。”
司辰安揉着鼻子,他本来也想走的,奈何腿太麻了,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最难过的是,他在那儿蹲了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现他。
难受……
期间倒是有几个人朝这里张望,但也仅仅只是看了看就走了,估计以为他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又不好意思向陌生人开口求助,便只能蹲在那里。
更难受了……
“你吖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没办法啊,管理人员今天请假了,要晚上才会回来,我又没带门禁卡,进不去大楼。”
前几次来的太顺利了,他都不知道这地方还得门禁卡才能进大楼。
闫熠用卡打开门锁,和卜科一起扶着司辰安进入大厅,关晨跑去给几人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