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绰点了点头。
等人下了车,裴廷约重新动车子:“说吧,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什么唱的哪一出,”
沈绰并不心虚,“我堂妹叫我来这给我带了东西,后来去市买菜出来,偶然碰到他的。”
裴廷约:“啧。”
“不信算了。”
“信,”
裴廷约拖着腔调,“我为什么不信。”
“那你在这阴阳怪气什么?”
沈绰奇怪道。
裴廷约:“看他不顺眼。”
“……你总不会吃我过去的醋吧?”
“不可以?”
沈绰:“真的假的啊?”
裴廷约回头看他一眼:“你猜吧。”
沈绰:“……”
他才不要猜。
“我说你,是不是接了个案子,跟庄赫有关系的?”
沈绰想到刚听到的事情,直接问了。
“他还跟你说这个?”
“我听到他跟别人打电话,问他的,”
沈绰说,“他说的对方律师是你们所高级合伙人,是不是就是你?”
“嗯,”
裴廷约没太大兴致提这事,但既然沈绰问了,便随便说了几句,“他找人追债款,拿着国外仲裁庭的仲裁书来淮城中院申请执行,我当事人找到我,让我帮想想办法。”
“所以你就帮忙他转移财产了?你这不是缺德吗?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
沈绰直白问。
虽然他在庄赫面前维护了这个混蛋,但本质他认同庄赫说的,裴廷约这就是赚昧良心的钱。
“什么缺德,”
裴廷约不以为然,“只能怪他运气不好,国外的仲裁结果在这边执行生效前,不能申请财产保全,因为没有明确的法律依据,至少淮城法院是不给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