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的时间,一场漫长的拉锯,以她的胜利而结束。
期间,沈愉不止一次自我怀疑,她能和他争出个什么结果来?怕是他这辈子都不能从他傅临渊口中听到“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
没想到,她真的听到了,还那么多遍。
他为她走下了神坛。
沈愉笑嘻嘻地看着手上的戒指,欣赏着每一个切割面。
傅临渊单手撑在她枕边,微微弓着背:“我问你话呢,喜不喜欢?”
“喜欢啊。”
这么漂亮的钻石谁会不喜欢?要是拿去拍卖,估计能卖个天文数字。
“喜欢什么?”
“戒指啊。”
“还有呢?”
“上边的钻石啊。”
看着她这副财迷的样子,傅临渊闭了闭眼:“还有呢?”
“这指环也不错,上边的花纹我也很喜欢。”
傅临渊的耐心即将告罄。他捏着沈愉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从戒指移到他脸上。
他看着她眼睛里边自己居高临下的倒影,问:“还有什么?”
沈愉眨了眨眼。
“我问你还喜欢什么。”
沈愉撇了撇嘴:“还喜欢送我戒指的人。”
“送你戒指的是谁?”
“你呀。”
傅临渊冷嗤:“这么大的人了我还得教你遣词造句?昏迷二十多天你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沈愉:“……好凶。”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傅临渊知道,用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他就是恼羞成怒。
在她昏迷期间,他说了那么多,她都听到了。他这辈子都没说过那些羞耻的话。
之前不觉得,但是现在面对一个清醒的人,傅临渊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他只能用这种浮于表面的情绪来掩饰心里的慌乱与窘迫。